周稚京在等待陈宗辞的时间里,做里个大扫除。
在收拾茶几上的烟灰缸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从二十周年庆典过后,这大半个月她都没有回来过,可这烟灰缸里,戳满里烟头,她根本数不清。
她的情绪在劳动中逐渐平复,地砖被她擦的锃亮,干净程度,可以直接睡在地上。
桌上的永生花,保留着鲜花绽放最灿烂的那一刻。鲜花死在它最娇艳的那一刻,往后永远不会凋零。
且,它还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永生花。
周稚京打扫完,洗了个热水澡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手机上的新闻,在东轲村的一周,她完全与外界断里关联。
不知道现在最新最热的新闻是什么。
几乎与社会脱节。
她不免在想,稚一周时间就已经有点脱节了,那么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呢?
她会不会退化成山顶洞人,最后连话都不会说,然后成为一个社恐,连陌生人都见不了的那种。
电影频道是有点应景的。
竟然放了一部犯罪片,主题就是少女被人拐走,被囚禁十多年。
被关在狭小的地下室,连电视都没得看。
她觉得自己好像成里电影里的主人翁,她觉得压抑又窒息,立刻拿过遥控器,转了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时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玄关处传来动静,她换了密码锁。
下一秒,门铃响起。
周稚京起身去开门。
陈宗辞手里夹着半根烟,人倚在扶手上,周身烟雾缭绕,脚边落着两根烟蒂。
陈宗辞:“换密码了?”
周稚京应了一声,侧开身,让出道,让他进来。
陈宗辞把手里的烟抽完才进,旁边放着男士拖鞋,他越过。周稚京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我刚打扫过卫生,把鞋子换了吧。”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没有人穿过。”
陈宗辞挣开她的手,说:“我认为穿过。”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进去。
周稚京看着他的鞋子踩在地砖上,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到底没吭声。她去厨房倒水,家里除了白开水,没别的。
陈宗辞身上酒味很重,应该是喝了不少。
她从抽屉里找出解酒药,一并递过去,“解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