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现在在做流产手术。右脚粉碎性骨折,也需要手术。但沈韶棠不打算在这里做,要把她送回海荆市那边手术。”
陈宗辞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手指抖动,一节烟火落下,“少跟她往来。”
“什么意思?”周稚京懵了一瞬。
陈宗辞:“字面意思。可以走了吗?”
周稚京舔了下唇,望着他冷淡的眉眼,“她为什么会掉下去?”
“她自己跳下去的。”
周稚京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被陈宗辞驳回,“他们的事你管不着,回去了。”
他说完,侧过身,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周稚京紧抿着唇,静静站了几秒后,才坐上车。
回去以后,两人没什么交流,最初的好心情被这一出意外打的一干二净。
夜半。
周稚京等陈宗辞睡着,她轻手轻脚的起床,跑去了医院。
她到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没一会,沈韶棠拉开门,面容阴沉,眼里压着火。
周稚京:“我进去安慰。她……知道孩子的事儿了吗?”
“她故意的。”沈韶棠抛下着四个字就走了。
病房内。
桑晚坐在床上,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脸上也没多少愤怒,见着周稚京,她朝着她高兴一笑,说:“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top1。”
周稚京也跟她开玩笑,“那惨了,陈宗辞让我少跟你往来。”
“干嘛?我是吓沈韶棠,怎么还吓着他了?怕我把你教坏吗?”
周稚京扶着她躺下来,说:“休息吧。你最好提前跟家里人说一声,明天沈韶棠会安排你回海荆市,到时候你的腿要动手术。陈宗辞周一要参加凯锐的股东会,明天要去九州,我随行。可没时间来照顾你。”
桑晚笑了笑,这人一躺下,就没了刚才的中气,气若游丝的说:“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掉下去的?”
“为了逼沈韶棠放过你?”
桑晚嗤的一笑,“我又不是你。我想转正的,好不好。”
“哦,那你是逼婚?”
“嗯。”桑晚应的坦然。
周稚京:“那你怎么不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
“那有什么意思。我就要用我自己威胁。”
不得不说,这举动确实是够疯。
桑晚缓慢的呼吸,身上的麻药过去,便浑身疼,抽筋拆骨一般。
她无声的笑了笑,说:“三年的感情,也算是画上圆满的句号。”
周稚京待到五点才回去,桑晚很快就睡着了,但一直睡的不那么安稳。
她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沈韶棠,只有他留下的看护,在门外守着。
夜里下了雨,更深雾重。
甬道上只有周稚京急促的脚步声,下着雨,她没有打伞。
行至一半。
脚步声止住,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人撑伞站在那里。
不是陈宗辞又会是谁呢。
周稚京站住没动,雨水细细密密的落下,在她的睫毛上结成水珠,模糊视线。
就在她要上前时,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她扭头的瞬间,几个黑影从眼前快速的闪过。他们越过她,朝着陈宗辞过去。
怎么偏偏越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