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要走,陈宗辞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周稚京就被他牢牢的扣在了怀里,温热的气息散落在她的耳畔,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说:“你别想跑,这辈子永远都别想走。”
周稚京用力拽他的手,说:“我是去给你倒水,我没有要走。”
“你觉得我相信吗?”他的手臂收的更紧,“稍微不留神,你就跟别人合起伙来对付我,最好我垮了,你就能离开我了,是吗?”
周稚京顿了顿,耳朵莫名热了起来,她侧过脸,陈宗辞半阖着眼,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眼神。但周稚京觉得他一定是醉了。
她想了下,凑上去,主动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诱哄着说:“那你好好对我,我就不走。”
他歪过头,与她对视,轻笑道:“我对你不好吗?”
他说着,猛地支起身子,一下将她摁在沙发上,双手用力的捏住她的肩膀,目光炙热,眸底暗潮汹涌,那是藏不住的情。
“我对你好的时候,你走的连顾虑都没有!”
周稚京没有挣扎,只是轻轻的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说:“家里有酒吗?我想喝酒。”
陈宗辞沉默数秒,说:“有,在柜子里。”
他指了一下后,从她身上挪开,重重的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压在额头上,睁着眼,视线落在周稚京的身上,一刻都不敢挪开。
好像只要他一闭眼,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稚京找到了三瓶高度数的白酒,她微愣了几秒,这白酒的牌子,是以前陈启民爱喝的。
陈启民不抽烟,但他喜欢在吃晚饭的时候,喝点小酒。
这就是他习惯喝的牌子。
不知道这些酒,在这里放了有多久。
她想了一下,统统拿过去,顺便去厨房拿了两只杯子。
而后,在陈宗辞的脚边坐下,开了其中一瓶白酒。
“我记得这是爸爸爱喝的酒,这里怎么有?”
她一边倒酒,一边问。
陈宗辞保持动作没变,嗤笑一声,说:“你倒是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帮他买过两次,也尝过一回。你忘了?”
她倒满后,就要往嘴里送。
陈宗辞适时的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将杯子拿过,喝掉半杯。这酒不好喝,酒味很冲,又很烈,很呛喉咙,他微拧了下眉毛,说:“想忘,但每次都忘不掉。”
周稚京心头恍惚了一下,用力的握紧拳头,又拿另一个杯子倒满,一口气喝掉了半杯。
好久不喝这种酒,她有点受不了这劲。
当即咳嗽起来,一张脸咳的通红。
陈宗辞睁开眼,看着她涨红的脸,连带着耳朵也一并变得通红,他低低一笑,伸出手,用手背轻抚了一下她的脸,热乎乎的。
她扭过头,眼睛里含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喉咙口火辣辣的,心也跟着变得滚烫。
她被陈宗辞的眼神勾动了心弦,酒精冲到了她的脑袋,让她有片刻的神志不清。
她没有避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仍有他抚摸她的脸颊。
片刻,陈宗辞缓慢开口,说:“那次也是这样,咳嗽了半天,咳嗽的哮喘都发作了,我跟爸爸都被你吓到。爸爸还很自责,还罚自己三天不喝酒。这真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他这人没有什么爱好。就两样,喝酒和钓鱼。你来了以后,就只剩下喝酒这一个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