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不说话了。
陈宗辞抱着她一路回到车上,将她抱到副驾驶,顺手帮她系上安全带。
正好,他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手机,周稚京余光看了眼,正好瞥见方觉夏三个字。她很快收回视线,并不吱声。
这个时间,打来电话,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陈宗辞关上车门,接起电话。
方觉夏:“洞洞不见了。”
陈宗辞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什么时候的事?”
“傍晚。他非要出去玩,我带着他去附近转了一圈,结果就跑不见了。我在想,他可能会去找你,也可能林序珩把人带走了。”
陈宗辞默了一会,说:“知道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发了几条信息后才上车。
周稚京余光看他一眼,想了下,说:“夏夏姐以前对我很好,所以现在她有事,我一定无保留的帮助她,更不会阻止你去管她的事儿。”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陈宗辞打断,“你是想说,让我也别管你工作的事儿,是吗?”
周稚京:“没说不让你管。你可以管,毕竟我没有你厉害,往后肯定是有很多需要你帮助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其实就算你阻止我,我也会去做。就像夏夏姐的事情,如果我阻止,你也一定会去做一样。”
“我们之间少一点矛盾,事情才能顺利成功,不是吗?”
陈宗辞放下手机,启动车子,“意思就是我不顺你心,你也不会顺我的意,是吧?”
周稚京不说话,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婚礼上那一处,她猜测方觉夏嫁进林家,可能是自愿成为棋子准备去夺取林氏。
眼前的人是陈宗辞,并不是曾经的陈最。他有野心,有谋算,情感在他眼里大碍早就不值钱了。
他不再像陈最那样宽容,他睚眦必报,且心狠手辣,他不可能会饶过她。
周稚京说:“陈宗辞,你敢跟我玩一票大的吗?”
陈宗辞:“怎么个大法。”
“我跟秦执合作,商业往来会很多,只要你在背后帮我,斓宇可以是你的。你之前说不想给任何人喘息机会,我可以生孩子,但前提是不离婚。”
陈宗辞并不做表态,一只手把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目视前方。
他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说辞,左不过是为了去做她的项目,从来提升自己地位和权势,指不定到最后刀口向内。
半道上,陈宗辞接到电话。
洞洞找到了,在华瑞门口,他执拗的躺在台阶上,不管旁边的人说什么他都不听。
周稚京坐在车上没下去,隔着车窗,看着陈宗辞走到洞洞的跟前蹲下来。
洞洞看到他,立刻坐了起来,周稚京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从洞洞嘴型,能看出来,叫的是爸爸。
过了一会,陈宗辞带着着洞洞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让周稚京帮忙把洞洞抱到后面的座位。
洞洞乌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周稚京,很听话的由着她抱到后面,还乖巧的用英语叫她阿姨。
周稚京也友好的跟他打了招呼。
车门关上,他突然凑过来,对着周稚京的耳朵,说:“我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