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郑钰薇一直捂着胸口,坐在休息椅上,陈宗辞进去之后,她就一直没说过话。
周稚京默不作声的陪在她身边,见她一直不动,也有点担心,问了一句,“您没事吧?要不要让医生给您看一下?您可别一起出事。”
郑钰薇只是摆摆手,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
周稚京想了下,还是打算让医生过来。
她刚要起身,郑钰薇整个人倒了下去。
陈宗辞出来的时候,周稚京正在楼下付费,给郑钰薇做进一步的检查。
她回到楼上,在病房门口,看到陈宗辞,看到他领口上的血迹,惊了一下。
陈宗辞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捏了下衣领,说:“不是我的血。”
她略微松口气,陈靖善被抬出来的时候,她是看到的。
以秦执对妹妹的偏爱程度,打成那样算轻的。说明,秦执还保留着理智,要不然,陈靖善已经死了。
周稚京坐在外面等着的时候,一直在回忆跟秦璇待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
她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秦璇一直在说她孕期陈靖善对她如何如何好,她甚至摸着肚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两人散步,原本不想走太远,但她说想去看鱼,非要往池塘那边去。
她身子重,走路很慢。
周稚京是一直扶着她的,她也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仰头看着蔚蓝的天。
偶尔有鸟飞过,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说:“今天的天真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蓝的天。”
周稚京感觉到她呼吸越发的沉重,手劲也变得很大。
就在周稚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撑不住,整个人往下坠,周稚京拼尽了全力抱住她,可最后也没有抱住。
周稚京不明白,她当时明明还兴奋的抓着她的手,说:“我要当妈妈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以后会更幸福的。”
当时她以为解脱的意思是终于可以卸货,摆脱孕后期的那种痛苦。
现在看来,她的解脱也许另有含义。
她问:“秦执怎么样?你们都说了什么?”
“他现在还没完全冷静,等他冷静了再谈。大伯母什么情况?”
周稚京:“医生说可能心脏有点问题,要进一步检查。刚我们在外面,她脸色很差,看着挺吓人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倒也了然。
陈宗辞让她在门口等着,他去旁边给陈靖诚打电话,交代一下现在的情况。
一小时后。
陈靖诚就来了医院,他先去看了秦执,表达慰问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