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引导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想让她说出事实,不冤枉任何一个人。
周稚京做完笔录就可以回去。
路上,她提议去一趟医院,看一下容盈盈。
陈宗辞没有什么意见。
车上,周稚京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说:“今天算是全家都撕破脸了。”
陈宗辞似笑非笑的说:“我可没跟他们撕破脸。”
周稚京想反驳,但转念想起陈靖诚说的话,确实是没有跟他撕破脸。
他们已经把他跟高盈君彻底分割开,高盈君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他。
周稚京嘁了一声,说:“你这属于资本的力量,他们暂时不敢跟你撕。”
陈宗辞:“不过他们要跟你撕破脸,就等于跟我撕破脸。大伯母这样针对你,我会记着的。”
“所以,你说最后,她会跟我道歉吗?”
“当然。”
到了医院。
容母在这里陪着容盈盈,陈宗衡正在门口打电话,估计是在了解家里的情况。
周稚京跟陈宗辞上前,“大哥。”
陈宗衡点了下头,先挂了电话,“你们怎么过来了?”
陈宗辞说:“京京担心大嫂,正好我们从警局出来,也顺路就来看看。”
陈宗衡:“她在跟她妈聊天,稍等一会吧。”
默了一会,陈宗衡说;“宗辞,跟我一块去抽根烟?”
陈宗辞:“好啊。”
周稚京站在病房门口等着,陈宗辞跟着陈宗衡去了附近的露台。
陈宗衡递给他烟,陈宗辞退拒,“最近想戒一戒。”
“怎么?准备要孩子了?”
“不是。以前是觉得烦才抽烟,现在没什么可烦的,我也没有什么瘾头,可抽可不抽。”
这话多少有点傲慢,什么叫现在没什么烦恼。
陈宗衡笑着点点头,自己点上,说:“确实。你现在确实没什么可让你烦的,你妈的事儿,你向来很少过问。”
“我不是不过问,我只是随便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父母,他们要做什么,我们做子女的,干涉不了。”
陈宗衡安静的抽着烟,沉默良久后,说:“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搞鬼?”
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里,耸耸肩,“我不管宅子里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是谁。这件事已经交给警察,我们就等着警察给出结果。”
陈宗衡侧目看向他,陈宗辞神情平和无波,根本看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或者说,从来也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
也许他是知道,但他不插手,是想看什么呢?
陈宗辞似是想到什么,问:“大哥,其实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今天这些事情,你会怎么处理?你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我很想知道你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