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顺从迎合,让林序珩内心对她的防线慢慢降低。再看她跟洞洞那母慈子孝的样子,好像真的就开始认真生活。
女人嘛,总归还是虚荣又物质的,有多少人能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
像方觉夏这种,小县城出生的人,能成为他林序珩的太太,也算是上辈子烧高香。
陈宗辞都不要她了,她还能有什么搞头。
林序珩躺在病床上,越想越恨,病房外面有警察守着。他的助理带着律师正在交涉,没一会两人进来,神色都不算轻松。
但此刻的林序珩,已经不在乎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了,他问:“方觉夏那个婊子呢?死了没有?”
律师:“小林总,您现在最紧要的是自保,您具体跟我交代一下情况,最好不要有隐瞒,要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您。”
林序珩:“方觉夏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小林总,您还是冷静一些吧。”律师有点无奈,“眼下的情况,方觉夏要真的死了,您的罪行可能更重。”
“她非死不可!”林序珩咬牙切齿,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
当然了,任何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有理智。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起来,去补刀,他要将方觉夏碎尸万段!
助理小声提醒,“陈宗辞已经回来了,林总那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任何动静。小林总,您最好要有点心理准备。”
做好被放弃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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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辞到医院时,周稚京还没走。
她守在手术室门口,看着护士进进出出,还下了两次病危通知。
签字的时候,周稚京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但心里有一点堵堵的。大概是面对生死时,人惯常会出现的情绪。
陈宗辞默不作声的在她身侧坐下,“不累啊?”
周稚京回过神,转头对上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对着他笑。
她直接靠在他身上,“这么快就跟陈靖善谈完话了?”
“回家了?”他拦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捏了捏,问道。
周稚京:“你要是这样避忌的话,我反倒是要生气了哦。”
陈宗辞朝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看了眼,说:“现在是你心里有疙瘩,才觉得我这样说是在避忌。我就单纯想来接你回家。”
周稚京坐直身子,静静与他对视一眼。
陈宗辞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捏了下她的下巴,说:“许闵会留在这里看着,我们不是医生,留不留的没有那么重要。更何况,你和我都有伤在身,有什么必要在这里熬着?你也不要觉得,她真的要死了,会想见我。她要真的死了,会死的很快,根本不会留恋任何人和事。”
周稚京发现,陈宗辞对方觉夏的生死,似乎看的很淡,不管她最后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周稚京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年他们之间究竟是如何相处的,她也一无所知,并且也不是很想知道的那么清楚。
她想了想,“好吧,那我们回家吧。”
陈宗辞牵住她的手,两人一块起身,陈宗辞问她:“饿吗?要不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那西餐厅的牛排真难吃。”
周稚京:“好啊,我也有点饿了。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今天晚餐就吃了一点点,早就开始饿了。”
两人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手术室那边熄了灯。
周稚京敏锐的听到了动静,不由的转头看过去,下意识的停住脚步,一颗心莫名的提了起来。
周稚京还是希望方觉夏能够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