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两人是从书楼外头掰起的,然后掰到东花园子,又从东园子掰到中庭园子,又从中庭园子掰到西花园子。石桌子最后都吃不住两人肘弯的劲碎了一个又一个,七月听了信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这种鬼样子!
七月瞪着他们,突然喃喃的问边上一个丫头:“那他也没去茅房啊?”漫长的较力,由不得七月不多想啊!而且净曦嘴还没闲着,还在吃!
“就早起去了一趟……但这小姐在外头给他掐时间,还说他在找碴子休息。”小丫头叹气,“平大爷也不管,说少爷好久没这样兴奋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
七月舌头都快吐出来了,看着这两人皆是眼睛精光锃亮的满脸兴奋,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窜到头顶,忍不住说:“耒殿,你别掰了。算平手行不行呀?”
“不行!”耒殿哼着,挑着眉毛看着净曦,却早已经没了当初的怒意,“除非他认输!”小子很能坚持,倒不是说力量如何,力量是最基本的。更主要是觉得他耐性不错,居然能忍这么久。他竟生扛了一宿,早起才跳着脚说要去方便。天寒地冻的,她自是不惧的。但他是普通人,居然手不抖气不乱,让她有些惊诧了。
“你不赢我就是想熬死我嘛,但是从小我受过各种训练,耐性是基本功啊!”净曦嘴唇都冻得有些泛青,但偏是声音半点没有颤抖。他弯了眼一笑:“我对我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很了解,咱们耗吧?”
耒殿挑着眉毛:“怪不得敢说让我一手半呢。”突然收了力撤了手站起身来,净曦险些收不往身子往前一冲,晃着手腕道:“怎么不掰了?”
“算了,赢你也没什么光彩。”耒殿甩了甩手道,“我不知道你能熬几天,不过真因为这个弄出伤寒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着,瞥一眼七月道,“你昨天又偷懒,看书去!”
净曦撑着已经裂开几道大缝的石桌,偏头看着耒殿忽然道:“昨天是你轻敌,而且被我摁住器脉力点的时候你自己先着了慌,气乱了之后弱点更多。不然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耒殿一怔,他又说:“对敌最忌自乱阵脚,先战胜内心的恐惧是首要。”
“你叫碧丹净曦对吧?”耒殿看着他,忽然说。
他点头,她轻笑了一下:“我记住了。”说着,转了身便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甩手腕子。如果不用妖力的话,单纯腕力就要趁对方力稍懈之时一股作气将其摁倒。时间越长,越考验的是双方的意志,一夜的时间,他的身体更容易受到各种原因的干扰,比如寒冷,饥饿……但他的专注度好到匪夷所思,似乎他是钢筋铁骨,反倒她走神的次数更多。
最后一次走神的时候,她险些输了,但她没输,没输的原因不是她重新专注。而是他给了她缓和的机会,他说要去解手!
她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憋到非去不可的程度,但是他之前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仿佛这身体可以抵御一切影响。所谓人有三急,但他好像根本就是怪胎!
七月仍旧呆怔在原地,拢着袖看净曦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参茶在喝。七月怔怔的问:“你手不疼吗?她可以单手碎大石呢!”
“疼啊,都麻透了。”净曦喝了一杯茶,又四处看着边的丫头手上的东西,捡自己喜欢的往嘴里塞,有些含混不清的说,“这院里也有个书房,你看不看?”
七月此时心思哪在书上,看着他说:“但我看不出你疼,你好像还能掰。”
“我习惯了,这算什么?”净曦把松子饼咽肚说,“我说她怎么天天在你四周晃,敢情她是你的监工啊?你脾气太好了,我最不喜欢被人监视着做事。”
“你是怪胎!”七月想了半天,总结了一句。
“说别人是怪胎的人才是怪胎!”净曦笑着接口极快,又指着边上一幢小楼转回话题说:“那就是西院的书房,你要去便去。我又冷又饿,要补充体力!”说着,接过丫头手里的披风往身上一搭,便一溜小跑往自己住的厢阁里去。
七月看着他的背影,派到东厢这边照顾他们的小丫头拉拉她的袖子,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净曦的方向道:“夫人,怪冷的。您就近在这边瞧书嘛,别再往回走了。要什么奴婢打发人往这边送如何?”
七月回眼看着她,一脸好奇的问:“李子,你在这呆多久了?你们老爷是不是对他从小特别严格啊?”
“奴婢家生的,打小便在这了。老爷对他是很严格,不过少爷对自己更严格。但少爷脾气跟老爷不一样,跟舅老爷差不多。少爷最有本事了,奴婢们都很喜欢他!”李子一听这个,双眼冒光,鼻孔都喷热气,语无伦次起来。
“看的出来,一大早围这么多人在这里。”七月喃喃的说。
“奴婢也想去少爷屋里伺候,但他那里有八大金刚,筛人最严格。嫌奴婢干活不爽利,哼!”李子捂着脸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七月讪笑着,“夫人,您几位是云大爷领来的贵客,少爷肯定要给您脸面的。您看最近奴婢伺候的也算合意不?要不,您帮奴婢说说,一定记您的好!”
七月看李子的脸都快冒了血,扭着小腰笑得春花绽放,小包包头上的簪花都跟着颤来抖去的,忽然说:“去他那里伺候,以后就能给他当媳妇是吗?”
“哎呀,夫人您真坏!”李子捂着脸,垂着头揪着七月的衣角扭来扭去。七月跟着傻笑,她是不明白才问的嘛。大户人家一般规矩也多,她哪知道这样清楚。虽说以前她也在灼云院里干过,但那里不一样,整宅里统共就她跟流火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规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