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新鲜,温絮目前对学做饭的兴趣很浓郁。
“嗯,我期待那一天。”
陆时谦也积极配合,见气氛融洽,抬眸看了她几眼,试探开口:“过段时间,想不想去商场逛逛。”
温绮柔有句话说得没错,逛街对于女性而言确实会让人高兴,从他们结婚至今,温絮貌似就没给自己添过新的衣服和包包。
听到这话,温絮咀嚼的动作微停,抬头看他:“……干嘛提到逛街。”
早上刚搞定卖包的事,晚上这人就说要去逛街,话题不要太敏感。
陆时谦自然瞧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温声解释:“你别多想,我就随便问问。”
温絮收敛脸上的情绪,低下头,继续吃菜:“我什么都不缺,没必要出去逛,再说,我刚住进雅江别苑那天,衣柜里还挂了不少衣服呢,有些吊牌到现在都没拆。”
陆时谦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没继续这个话题。
温絮吃了几口菜,又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抬头:“对了,等我腿好了,我想把我妈接过来住一段时间,行吗?”
听出她话里的小心翼翼,陆时谦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温絮,我说过,这个家你有权自己做主,如果你想接妈过来住,我只能表示很欢迎。”
询问他是出于礼貌,但听他说出这番话,温絮心里暖融融的,不管如何,人家态度热情且诚恳。
或许跟陆家历来的教育有关,陆时谦自身拥有着很多好的品性,虽说有时木讷一根筋,但为人待客谦逊有礼,做事不急不躁,沉稳有规划,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只可惜,他喜欢……
温絮猛然收回思绪,笑道:“好,我妈过来之前,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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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絮吃完早餐,便打车去医院看了小亮。
闵院长见她拄着拐杖进门,忙上前搀扶:“都说小亮烧退了,精神状态也不错,你腿不方便就不用过来了。”
“不放心,还是过来看一眼好。”
温絮把拎来的水果放桌上,顺势落座在小亮床前,见小家伙好奇地盯着自己,笑问:“小亮还记得姐姐吗?”
昨天他烧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过她几次,两人没说过话,也不知道他对自己还有没有印象。
“记得,你是漂亮姐姐。”小亮怯怯地回了句,然后害羞地钻回被子里。
温絮好笑:“只记得姐姐,那哥哥呢。”
陆时谦律所有事没来,但来之前还特意叮嘱她,帮他跟小亮带句好。
小亮偏头看了眼身旁的闵院长,弱弱开口:“院长妈妈说了,是有了哥哥姐姐的帮助,我才能在这里安心治病,所以我都记得,而且还要记一辈子。”
听到那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温絮内心动容不已,吸了吸泛酸的鼻尖,强扯出抹笑:“哥哥姐姐不需要小亮记一辈子,只希望你能健康成长,好好生活,勇敢战胜病痛,做一个快乐的人。”
小亮听得不太懂,但还是认真地点点头,之后又从被子摸出一颗奶糖递给温絮:“姐姐,这个给你吃。”
温絮顺势低头,却看见他小小的掌心里躺着一颗小白兔奶糖,她接过糖身还热热的,包裹的奶糖已经发软,不难看出这颗奶糖在小亮手里握了很久,只是他没舍得吃,特意留着送她。
“谢谢小亮,姐姐很喜欢。”
之后有医生过来说小亮目前的治疗情况,他身体对药物没有排斥,积极配合治疗,说是可以跟正常人那般生活。
温絮很欣慰,总算听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在医院陪了他们一上午,她才回了雅江别苑。
最近不知是被澜姨照顾得太好,还是她自身体质就不错,本来要等一个星期才能拆的石膏,去医院复查时,医生说可以提前拆除。
听医生这么说,温絮激动坏了,连续绑了半个多月的石膏,终于能拆掉。
当脚轻松踩到地面那一瞬,温絮才深深体会到,一个人身体各方面健全,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医生说她骨骼愈合很好,没出现感染、肿胀等不良症状,关节活动度也恢复得不错,建议她可以尝试做些简单的康复训练,但不能剧烈运动。
温絮边听边认真点头,只是刚踏出医院大门,就迫不及待给嘉雯打去电话:“干嘛呢?”
“闲着无聊,摸鱼呢。”
温絮没听懂她这话,微挑起眉:“摸鱼,你去那个池塘,北寻貌似只有郊外才有吧。”
嘉雯捂嘴偷笑,知道这人没在公司上过班,可哪知道她连最基本的职业话术都不懂:“不是真下池塘摸鱼,在我哥公司被迫学习呢,看不懂,也听不懂,无聊死了。”
“无聊啊?”温絮狡黠一笑:“要不晚上酒吧玩玩。”
嘉雯惊诧:“你腿好了?”
温絮瞥了眼拆掉了石膏,却还不能大蹦大跳的左腿,轻笑:“今天刚拆石膏,目前出去玩没太大问题。”
“行啊,就去夜色吧,他家舞池老带感了!”
温絮对地方不挑,欣然接受:“行,我来通知乐伊,约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回到家,温絮先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又精心化了个微醺妆,换上裙,心情愉悦出了门。
出门前只跟澜姨说,等陆时谦回来就说她跟朋友出去玩,叫他不要等她吃饭。
澜姨笑着说好,没问得太细,只是在她那条黑色吊带裙上多看了几眼,回头时,默默感慨。
哎,年轻真好。
绚烂灯光照映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摇摆不定的人心。
躁动的鼓点,点燃整个场子,让在场人为之疯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