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什么都看不见,怎么洗啊?
昨晚在医院,打完针后夜已经很深了,没有带衣服,她是没怎么认真洗的,只是在护士的帮助下擦了下身子就算了。
医院里的护士,同样是女性,虽为陌生人,但没什么好害羞的。
可杨隐舟不一样,在家里能帮她的似乎只有他了。
初伊越想越觉得荒唐,她的眼睛至少还有五天才能好,这样会不会太尴尬了点儿!?
可她总不能五天都不洗澡吧!?
初伊心绪大乱,紧张不已,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杨隐舟就收拾好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出来第一句话便问:“很无聊?时间不算早了,要不要去洗澡睡觉?”
初伊本能害羞加抗拒地摇头说:“等……等一下吧,我还不困。”
“行。”
杨隐舟没看出来她有任何异常,担心他进书房之后初伊有事喊不到他,干脆把电脑搬到了客厅的茶几上,陪她坐着处理一下残杂的工作。
杨隐舟工作时整个人都很沉默,基本不说话,为了不干扰他,客厅里的电视关了,空荡的室内只有他敲键盘发出来的啪啪声在耳边回响。
他越敲初伊就越困,催眠效果一级好。
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后,他看出了她愈发压不住的困意,摸了摸她的头问:“洗个澡上床躺着不好吗?”
初伊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点头,她问出关键性的问题:“我怎么洗啊?”
杨隐舟放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她:“你想怎么洗?”
初伊弱弱地说:“我自己洗?”
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可以。”
她还没高兴个两秒,杨隐舟附带了个条件,“我在旁边看着。”
初伊:“你你你……你……”
虽然是好心,但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初伊痛斥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像个流氓。而且,有双眼睛看着,我不好意思洗……”
这跟小黄片里站在男主人公面前自摸有什么区别?
初伊思想龌龊了下,止不住地舔了舔唇,拒绝了这个方案:“不行,我洗不了。”
杨隐舟手肘撑在桌上,歪着头饶有趣味地欣赏她丰富的表情,只是可惜看不见她灵动的眼睛,他好笑地问:“那你说……你怎么样才好意思洗?前提是……”
初伊:“是什么?”
杨隐舟:“必须在我视野范围内。”
不是换一种说法就显得文雅的,初伊在心里悄悄吐槽,放弃挣扎地说:“那……还是……你……帮我洗吧!”
她快速补充道,“我是因为不想摔倒,免得眼睛好了又缺胳膊少腿的才让你帮我的。毕竟我看不见,自己洗还是有点麻烦。”
绝对不是因为其他理由!
“我懂。”杨隐舟表示理解地应了声,上前来抱起她。
被他抱上楼的途中,初伊的心一直在抖,痛骂陆剑诚无数遍,害她不公平地要被杨隐舟看光光吃豆腐,她却完全看不见他的。
杨隐舟将她轻轻放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去给她拿衣服,见她耷拉着嘴角,笑问:“这么委屈?”
“对啊。”初伊是一个对闺房秘事有些害羞,但一旦敞开来说就什么都敢说的人,她直接道,“这很不公平啊!”
聪明如杨隐舟很快就明白了她说这句话的意思,顿了下,嗓音带点低哑,倾身问:“那怎么……才能让你觉得公平?”
初伊支吾了一阵,想不出结果。
他问,“不如,我也让你占占便宜?这样你心里能平衡点了么?”
说着他抓住她的手,似有往某处带的意思,还没碰到那儿,初伊已感觉手心发烫,立马缩回来说:“你想得美,我这样做……爽的是你。”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杨隐舟听见这句敛唇笑了笑,心有所动地低头亲了亲她:“什么时候变这么机灵了?”
初伊昂起下巴,没跟他开玩笑地说:“我困了,你还是赶紧给我洗澡吧。还有我警告你,我这几天是病人,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在你心里,也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杨隐舟起身去给她找衣服,这样说。
“谁知道呢!”
初伊晃着腿在沙发上坐,杨隐舟帮她找了条睡裙出来放在床上,然后把她抱进浴室里,“衣服你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
初伊咬了下唇,坚持道:“我自己来。”
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衬衫和牛仔裤,衬衫扣子解开就可以了,脱掉很简单,就是牛仔裤会有些麻烦。
简简单单的几个扣子,初伊像解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慢吞吞地,手还带点抖,如茧蛹般一点点地剥开,在他面前破茧成蝶。
成蝶的那一刻,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小声说:“好了。”
很快便有温热的水打在她的身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带点薄茧的修长的手,顺着水流滑过她身上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