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数十分钟后,明栖与温玉澜一同走进餐厅,尽管只有两个人,但温玉澜依旧定了个包间。
“会不会太浪费了?我们随便找个角落吃点就好了。”明栖问他。
温玉澜却摇头:“你的身份不适合待在外面吃。”
明栖摸了摸鼻子,心道他什么身份呀?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八线小透明。虽说孟社总是关照他少看微博豆瓣,但明栖清楚得很——因为太糊,他也没几个黑粉,黑他的贴子更是少得可怜。
温玉澜见他还有话想说,再次截了他的话:“包厢已经定好了,不用也是浪费。”
明栖心道也是。
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厢落座,大门轻撞关闭。
不远处,闵正越趴在三楼的栏杆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倾,环形的楼层设计让他将二楼与一楼的一切都收入眼中。他心中颇感意外,扭头就往写着[春色]的包厢里走。推开门,迫不及待地向里面的两人分享信息:“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了谁?”
程渊时很给面子地问:“谁?”
闵正越一脸神秘,拖长尾音:“温家那位当美术老师的二公子,温玉澜!”
程渊时点头:“这不是很正常吗?想必温二也很喜欢春秋府的菜。”
“可是温玉澜的身边还有个人,戴着黑色的羊毛帽和口罩,看上去神神秘秘的,不太像温玉澜的那位未婚夫。”闵正越走到程渊时和郁钦州的中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可一直听说温玉澜和宋荫感情甚笃,除夕前几天还一同飞国外看展,怎么大年初一身边就换了人?”
“或许只是温玉澜的朋友。”程渊时提醒,“虽然你想当狗仔,但不能看什么都脏。”
闵正越:“……你说得对,我就算当狗仔也得是个实事求是的好狗仔。”
程渊时被他逗笑,满含笑意的双眸无意间瞥到右手边的男人,发觉郁钦州单手摆弄着一枚银戒,眼皮微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片刻后,身后的椅子被推开,他扔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便离开了春色。
闵正越呆了一秒,愣愣地问程渊时:“什么意思?郁哥不知道包间自带洗手间?”
程渊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谁知道呢,或许外头的洗手间比较有意思吧。”
闵正越:“你这人说话跟阅读理解似的。”
偏偏闵正越最烦动脑子的事。
他懒得多想。
郁哥爱去哪个洗手间就去哪个洗手间,就算他这会儿要回望鹤山的洗手间,闵正越也能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