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泾很淡定:“您可以睡隔壁那栋。”
也是。
孟社跟着淡定了。
处理好脚踝上的问题,手也缓过来了,孟社瞥了眼明栖:“就那么十分钟时间,你眼睛都往二楼瞥不下十次了,想上去就上去呗,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明栖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耳根都有点泛红,只能小声道:“他在书房忙。”
孟社哦了一声,忽然眯了眯眼睛,冲明栖勾了勾手指。明栖狐疑地盯着他的动作,看他神秘兮兮的模样好像有要紧事要说,便顺从地贴过去,侧着耳朵。
孟社环视一圈四周,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但他还是将声音压很低:“郁先生今天出现的时候身上那种光芒有没有闪到你?你那个母胎solo的小心脏有没有稍微颤动了那么一下?”
明栖:“……”
这是能说的吗?
但他不说也没用。
孟社多了解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颇含深意:“理解理解。”
明栖心道你在理解什么,正准备嘴硬反驳两句,就被孟社戳了下腰。
孟社抬了抬下巴:“你男人在看你。”
明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郁钦州正站在二楼的台阶处。明栖下意识想起身,又看了眼孟社,孟社接收到他的眼神,笑眯眯地说:“我先去隔壁休息了,晚上吃饭记得让岑管给我送过来哈。”
他就不掺和两人的晚餐了。
明栖乖顺点头,让岑泾把人扶走以后便小跑到了台阶上,然后抬头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半晌,明栖弯了弯眼睛:“你忙好啦?”
“嗯。”
“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明栖心里很明白,如果今天不是郁钦州出现得及时,他和姜灏泽大概只有鱼死网破一个下场。
他曾经对姜灏泽放过狠话,说自己烂命一条,他不介意拖着姜灏泽去死,他没开玩笑,也绝对不会后悔。但郁钦州的出现无异于将走在悬崖边缘的他拉了回来。直至现在,他还能回忆起郁钦州出现的那一刻带给他的安全感。
“明栖,你不该对我说谢谢,而是该责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男人漆黑的眼眸望着他,眉眼间不覆往常面对他时轻松的笑意,倒有几分沉郁。
明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怔怔站在原地,像是没想到会从郁钦州口中这么一个回答。他以为按照郁钦州的性子,必然要逗弄他两句,说什么“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之类的话。
但是没有。
反而是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