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宴庭戳穿他:“是吗,看你这声音,怎么中气还挺足?”
总算等来他一句话。
秦巷心境都开了,就像地上娇艳的菊花一样,心里有什么暖流涌上,全身都热了,望辛宴庭的眼神自然就柔了下去,嗓子也不疼了:“庭哥,好久没见了啊。”
辛宴庭背过身去,往廊上去,往屋里去,淡淡道:“前天不是才见?”
“啊,是。”
秦巷便跟在辛宴庭身后,自己不知道,这会儿他比他送给辛宴庭的那只狗还要黏人,辛宴庭去哪他去哪,辛宴庭站在哪,他就挨着站。
辛宴庭到没人的会客厅拉开座椅坐了下来,秦巷也拉开座椅,坐到他旁边,岔开着腿,继续看他,眼神柔和。
两人半天没有动静,也没有话,秦巷想了想,起了身,把桌上的茶杯端过来,倒了一杯水给辛宴庭。
辛宴庭倒是接过了,身子坐得笔直,捏着杯子把柄,慢条斯理喝着,像缺水,一连喝了半杯。
“聊聊吧,庭哥,我找你一天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辛宴庭捏着把柄,身子忽然像定住了,慢慢才将茶杯放下。
秦巷故作轻松,声音听起来却不太轻松:“就聊聊,去楼上卧房吧,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楼梯处,来来往往都是人。
辛宴庭朝声源处望了一眼,暗了面色。
咔嚓。
随着门被关上,秦巷听见那道宣判的声音笔直落下,悬在头顶的剑一瞬间就消失了。
他连肩膀都松塌了下来。
好像长久以来,有什么东西挂在胸口,沉在肩上,堵在心里,这一刻有了结论。
结论是,看见辛宴庭,他是真开心,打心里的开心,人好像,一瞬间就活了,怎么着也不觉得累。
就想跟他说说话,想痴迷地看着他,想听他骂个两句,甚至,他直赖赖冷冰冰的望人,秦巷都觉得心里热血翻涌。
辛宴庭踩着皮鞋走到秦巷身边,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卧室北面一整面关上的窗帘。
随着窗帘拉开,秦巷看着窗外渐亮的天气,心境豁然开明。
陌生的地,陌生的环境,却是熟悉的一切,熟悉的味道,以及这熟悉的人。
长期以来,没有重心骨的秦巷遇见辛宴庭,就像蚂蟥吸了血,浑身精神抖擞,不知疲倦。
他异常的亢奋,所以此刻,他不要脸道:“庭哥,我病了。”
辛宴庭脚步一顿,手里的遥控器握紧,眉目短蹙,转过身来,看着秦巷,和他迫切急着求助的眼神对上。
“什么病?”一句话,辛宴庭想了一万种可能。
秦巷想张嘴,泄气一样,眼神也变得难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