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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期的少年心中,大概全世界都是错的,只有他是对的;他是不会错的;如果他是错的,请参照第一条。所以,在接到这句莫名其妙的道歉之后,除了一开始的怔愣之后,她更多的还是犹疑……萧秋……原来也正常过么?好吧她承认,她从来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原来那阴沉的只会迁怒于人却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萧秋少年也有正常的一面,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啊有木有!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可以展望美好的未来的。“不是你的错……”这个时候最该做的就是顺毛撸了!可惜,她这半吊子的撸不下去了。“老身只是有些小小的洁癖……”说出这句话她就感觉不好了,她没有委婉地讽刺小盆友,绝壁没有嫌弃小盆友你脏啊!所以,不要突然阴郁化了好么?不太会说漂亮话的姑娘她压力也是很大的!肖宋抿了抿嘴,干脆利落地拿起那帕子浸在水里,洗了一遍又缴干,摊开之后用左手捏起萧秋小盆友的下巴,萧秋小盆友立即便有些不自在地小小挣扎了一下,原本被刺伤的情绪早就甩到八百里地外去了……肖宋自然没空管小盆友刚刚萌发的少男心,开始细细地擦拭起来,俨然将这个当成了一种工作。有了水的湿润,擦起脏东西的效果果然就不一样了,很快萧秋的脸上开始露出最真实的肤色……肖宋原本以为这货过得那么辛苦会营养不良,应该是面黄肌瘦才是。结果……肌瘦是肌瘦了一点,但是面黄却一点都不面黄……厚厚泥垢之下的皮肤不但白,还带着苍白!身为一个女人肖宋决定要鄙视萧秋到死……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嫉妒!第十六章那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孔被肖宋一点一点地擦拭了出来,与一身的脏污那么地格格不入,也与记忆里的有些差别,毕竟现在的萧秋只不过还是一个没有长大想小孩子,而记忆中那个已是个长开了的少年了。可是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却与记忆深处的如出一辙。唯独那还没有形成少年戾气的眉眼,看起来倒是让人舒服点。剪水燕眸本该是妩媚柔和的眼睛,在萧秋身上,她一直没觉得这一点。柔和什么的,真的是……完全看不出来!大概真的是她眼拙←_←!肖宋出神地看着萧秋小盆友低垂乖顺的眉眼,心思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跑偏了——要是永远可以长不大,那该有多好啊!现在这么听话不是挺好的,怎么以后就会歪成那种德性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就算是男大十八变,也不是这种变法吧?又不可阻挡的地想到了上一世的憋屈,以及那个让她不太愿意回想的梦境……肖宋心情更加差了。出于某种诡异隐秘而不可言说的心理,肖宋没注意到自己给萧秋小盆友擦脸的手劲大了一些。直到萧秋小小地低声抽了口气,她才反应过来,手下的动作一停,定睛一看,萧秋苍白的左侧小脸上硬生生被她擦出了一大块红晕,还隐隐可见其中的血丝……因着皮肤实在太白,衬得那块红色更加触目惊心。肖宋当时就感觉不好了,有些头大地看着那块被她擦红的地方,她这绝壁不是故意的!纠结了一晌,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摸了摸:“……疼么?”萧秋在她的动作下小小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避开,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终还是乖乖放', '')('分卷阅读227 (第2/2页)
任她‘轻薄’了。他低头,似乎有些无措:“不……不疼。”这样子娇羞乖巧的萧秋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勉强按捺下想要摸上自己脸蛋的冲动,肖宋暗暗忖道:难道这一世她长得很可怕?怎么这小子这么害怕畏惧她的模样……不过要是一直能够这样持续下去的话,那也不错。肖宋手指下的动作顿时一重,萧秋小盆友再次低低嘶了一声,看得出是疼的,这差一点就破皮了哪能不疼。肖宋无良地收回手,感觉略无语:“既然疼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若不说,谁看得出你疼?你怕什么?是老身手下没轻重,怪不得你,你不必如此拘谨。”话虽没什么好语气,行动上却根本不是这样。肖宋自发地从袖间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子,拔开红塞,用小指剜了一块羊脂玉膏抹上他那块几乎破皮的脸。她毕竟是习武之人,每每练刀法时也总有磕到碰到的时候,随身携带一点膏药是她渐渐养成的习惯。萧秋抬起头,眼里迷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抿着薄唇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倔强。就算他说疼又能怎么样?不在意他的人根本不会因为他疼而伤心,在意他的人说再多也没办法分担他的疼痛……而他在意的人,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疼而难过。他早就习惯独自承担这一切了。萧秋什么都没说,可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肖宋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能从那双黑漆漆的剪水燕眸里看到这样的信息,这让她心里微微一震。还没经过大脑思考,那话便说了出来:“以后若是受了委屈,便说出来吧。你在紫清派一日,老身便护你一日,无人会欺负你。”她不否认自己说这样煽情的话有很大一部分做戏的成分在,为了以后的生命有保障,她自然时时都要端出关怀晚辈的慈祥长辈的样子来……虽然大部分属于作秀,却也并不是没有半点真心。如今立场不同,不到万不得已,她自然不会与他为敌。萧秋并没有像她以为的大哭着扑进她的怀里……这真是……太好了!要是他这么扑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地住不把他推出去←_←!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漂亮的剪水燕眸里没有熟悉的阴霾,只剩下纠结与犹疑……只是在那犹疑挣扎之间,似乎还有两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待。他不是第一次听好听的话了,以前也曾有过有人看中了他的皮囊,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向他示好的经历。可是那些话却没有一句像她说的那样动听……她愿意照顾他?她可是真的愿意……照顾他?还是只是随便说说的而已?他是这样地期待这话的真实性,可是在期待之后,却是连他自己都摆脱不了的恐慌。若是假的……她若是骗他的……他该怎么办?为什么人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承担?若是这话也只是她随性说说的,那他又该怎么办?他想相信的……可他又在隐隐畏惧着,他承担不起虚假的后果。如果今日他奋不顾身地抓住了这近在咫尺的温暖,他日她若离他而去,忘记今日所说所做的种种,他怕会……克制不住自己,毁灭掉这唯一的温暖。他畏惧这承诺的真假,更畏惧这由她亲手编织的美梦破碎之后,连他自己都克制不住的疯狂。可是唾手可得的温暖是那般的可贵,又有几人能够真能保持住冷静,将它亲手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