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必须继续坚持下去。
昏黄的油灯下,韩爌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仿佛那摇曳不定的灯光也让他心中的疑惑更加扑朔迷离。
小德子微微俯身,凑近钱谦益的耳畔,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作响,却足以让钱谦益听得真切。
“大人,这是段大人的亲笔信,您请过目。”
钱谦益眉头一挑,接过信纸,细细阅读起来。随着他的目光在信纸上移动,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当他读完两封信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惊怒交加地喊道:
“田尔耕居然将魏忠贤带回来了!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韩爌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颤,急忙问道:
“钱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
钱谦益将手中的一个纸条递给韩爌,沉声道:
“这是我通过可靠渠道得到的消息,绝对可信。
田尔耕私自将魏忠贤带回京城,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韩爌接过纸条,匆匆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抬头看向钱谦益,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钱兄,这个消息如果真的属实,那么局势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落入别人的圈套。”
钱谦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然后采取果断的行动。
否则的话,一旦让魏忠贤重新回到宫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田尔耕带着魏忠贤归来,此刻若不果断处置,待到明日朝会,
即便魏忠贤难逃一死,但只要他稍露端倪,抖搂出些许秘密,东林党亦难全身而退。
“为我传递消息的是南城兵马司的庞千里,他的消息,向来准确无误。”
田尔耕带着魏忠贤归来,此刻若不果断处置,待到明日朝会,即便魏忠贤难逃一死,
但只要他稍露端倪,抖搂出些许秘密,东林党亦难全身而退。
回想起天启年间,东林党那些不为人知的勾当,韩爌心中不禁一凛。
更何况,如今已有不少曾经的阉党官员改换门庭,投靠了东林。但这些人的把柄,仍牢牢掌握在魏忠贤手中。
韩爌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老夫,今夜亲自坐镇九门!”
韩爌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动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魏忠贤,那个权倾朝野的大宦官,只是即将回京而已,为何突然间就仿佛要上演一场生死对决的戏码?
钱府内,数十名黑衣人如鬼魅般悄然集结,一股肃杀之气在夜色中悄然蔓延。
刺杀魏忠贤的命令,就像一把无形的剑,悬在了每一个人的头顶。
韩爌心知自己不宜牵扯过深,于是借故离开了钱府。
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好奇与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钱谦益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阴沉,他紧紧攥着另一封书信,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还有,务必仔细观察宫中的动静。”钱谦益的声音低沉而冷冽,“着重查一查,今夜宫中还有哪位公公出了紫禁城。”
站在他身后的小德子闻言,眸子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他低头应诺,继续默默地站在钱大人的身后,仿佛一个忠诚的影子。
夜色渐深,钱府内的气氛却愈发紧张。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