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明史所载,庞昆乃是魏忠贤倒台之后,被东林党一手提拔起来的。
而钱谦益,便是东林党中的佼佼者,换言之,这庞昆便是钱谦益的心腹。
“庞昆,你也想与朕为敌吗?”
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无尽的威严。
庞昆面无表情,只是轻轻一挥手。顿时,三百名亲兵如同出笼的猛虎,纷纷朝着田尔耕的锦衣卫冲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朱由检身处严密的护卫之中,看似并无性命之忧,然而,细微的危机却悄然蔓延。
他的衣衫上,不知何时沾染上了一滴滴触目惊心的鲜血,犹如盛开的血花,在素白的绸缎上显得格外刺眼。
庞昆,这位凶名远扬的猛将,手持双斧,如同暴风骤雨般冲杀而来。
他势不可挡,几名锦衣卫在他的巨斧之下,如同脆弱的稻草一般被拦腰斩断,鲜血四溅,场面惨烈。
庞昆大步上前,将一柄巨斧狠狠地架在了朱由检的脖子上。
他嘿嘿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与嘲讽:
“陛下,这天气渐渐凉了,您还是早些回宫去吧,免得受了风寒。”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朱由检面色微变,他知道,自己虽然被层层保护,但在庞昆这样的猛将面前,仍是显得如此脆弱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等待着接下来的变故。
田尔耕此刻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河,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前来支援。
兵马司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原本浩浩荡荡的两百锦衣卫,转眼间便只剩下孤零零的数十名。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田尔耕却仍如猛虎下山,拼死抵抗,誓死捍卫最后的阵地。
朱由检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却又被他强行压抑下去。
他紧咬牙关,目光如炬,直直射向庞昆。
“庞昆,你究竟在做什么?!”
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冷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庞昆却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目光中满是挑衅。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微臣认为,钱大人此举实乃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
陛下登基不久,理应回宫养尊处优,不宜在此涉险。
至于微臣的这些士兵,他们脾气可都不太好,若是冲撞了陛下,那可就不好了......”
庞昆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
朱由检与庞昆之间的对峙,仿佛成了这场混乱中的焦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眼神,都牵动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庞昆的话还没有说完,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自己不过是要出城,礼部侍郎要拦自己,南城兵马司区区一个五品官也要拦,如今还想要武力威逼。
真当自己这个皇帝是软柿子不成?
真就当朕这个新帝,可以随意拿捏吗?
看来是皇兄在位,太过容忍他们,在高祖一朝,这些朝臣不过是一群鹌鹑!
之前杀了一名锦衣卫百户,现在再杀一个九门提督也并无不可。
噗嗤一声,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