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罗汉牵来战马,牧舟与寂梵同坐一匹战马。
在回云沧县的路上,寂梵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牧舟。
二十九路土匪闯入云沧县,一路奸淫抢掠,打砸县衙,县令被砍下头颅,悬挂在城头暴尸三日。
后来,那些土匪直接冲进了白马寺中,将一众女眷抢走了,最后更是一把火将白马寺给烧了,方丈身死。
佛祖的金身被切割成二十八份,那二十八路土匪各得其一,那些叛变的士兵也成为了土匪。
白马寺的方丈让十八罗汉蛰伏起来,等待朝廷的援兵一道,一同剿灭土匪。
二十八路土匪有着一半不是土匪,他们都曾是官兵。
牧舟眉毛一皱,
“看来云沧县的匪患很严重啊。”
寂梵生怕吓走了牧舟,连忙安慰道,
“大人,这些土匪他们都是王家的爪牙,只要除掉王家,这些匪患就成不了气候。”
牧舟顿了顿,
“现在此过夜吧,明日进云沧县。”
“遵命。”
寂梵很快就带着十八罗汉在森林安营扎寨,牧舟一个人坐在火堆旁。
王家乃是瀛洲府豪绅之一,瀛洲府下辖的青山县,文川县都是在王家的控制下。
十八罗汉也想为主持报仇,可是他们恐怕还没有进瀛洲府就已经被杀了。
反正自己孤身一人,有着十八罗汉做贴身保镖也不错嘛。
夜幕渐渐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牧舟一夜未睡,此刻站起身,
“以后你们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日后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寂梵单膝下跪,
“多谢大人!”
牧舟连忙搀扶起寂梵,
“你我兄弟相称,梵兄。”
“出发!”
驾!驾!驾!
牧舟纵马奔驰,十八罗汉紧随其后。
一炷香后,
“大人,我们到了。”
说话间,牧舟一行人已经到了云沧县,
城门的牌匾破破烂烂的,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上面写着字。
城门大开,根本没有人守城,年轻人几乎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几个老头背着包裹要离开云沧县。
一具被晒的干煸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上,干尸上披着湛蓝色的官袍,赫然就是上一任的云沧县令方不悔。
在城门出入的百姓毫不在意,仿佛城门上什么都没有。
牧舟心中悲切,堂堂县令,朝廷任命的七品官,一县的父母官,死后还要被侮辱吗?
“接下来。”
寂梵将方县令的尸体放了下来,
“他们是谁?居然敢放下方大人的尸体。”
“简直是找死,我打赌他活不过明天。”
“嘘嘘,祸从口出。”
一些百姓议论纷纷。
牧舟犹如听不到一样,
“我们进城吧。”
寂梵将方县令的尸体包裹起来,放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走进城中。
刚刚进入云沧县,就给一种破败的感觉。
大道两侧的店铺基本上都已经关张了,只有几个茶铺还开着,人也是少的可怜。
一家客栈中,两位身穿吏服的衙役翘着二郎腿喝着酒吃着肉,客栈的掌柜陪着笑脸将一个布袋交给其中一名衙役。
牧舟嘴角微微翘起来,他岂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寂梵横眉倒竖,怒目圆睁。既凡当即持刀就要闯入客栈。
牧舟当即拽住了寂梵的手。
“大人,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