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心头血这种血腥的场面,按理说苏母应该避让一下的,毕竟怕她年纪大受不得刺激,但不知为何,李逍遥却是强制性的让苏母在场,还让她坐在视野比较好的地方,能清楚的看到他拿着尖锐的刀子,划开苏青山心头上的皮肉,引出里面的心头血。
看着苏青山的血一点一点地流到碗里,苏母攥紧拳头抵在了自己的胸口,眼中泛起了泪光,她的儿子受罪了。
端着半碗鲜艳的血,李逍遥走到面色已经惨白的苏母跟前,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夫人,看到了吗?你的小儿子一次次遭受痛苦,你的长子体弱无法在战马上驰骋,你的亲女早死,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瑶儿。”
这些话如同一道闪电,披在了苏母的自欺欺人上,将血淋淋的真相清清楚楚地捧在她的面前,看着那半碗血,看着一头虚汗的小儿子,再看昏迷不醒的长子,苏母心悸得难以呼吸。
“别说了,李神医,求求你别说了。”
可李逍遥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
“你以为苏瑶儿对你这个母亲真的有感情吗?不,一点都没有,有的全都是利用,什么被胁迫,什么不得已害人,全都是假的,她对你们苏家的每个人都没有丝毫的情意,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南疆人,即使没有毒药的胁迫,她也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
苏母终是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苏青山见状,很是埋怨李逍遥,朝着他质问道:
“李神医,你明知我母亲年纪大,承受不住这些,你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让她受这么大的刺激。”
李逍遥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你不觉得其实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的母亲吗?若不是她过分纵容溺爱养女,怎么可能害得亲女受尽磨难,又落得惨死的结局,你大哥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不必做自己不喜欢的文官,可以骑着战马,上场杀敌,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而已也不会糊涂无脑,做了这么多的蠢事。”
苏青山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让下人先将母亲给服下去。
虽然他也刚放了心头血,虚得几乎站立不稳,但因为实在是担心自己兄长,他坚持留下,要亲眼看着苏思惟体内的蛊虫清除掉,他才放心。
就见李逍遥将那柄银质的柳叶弯刀,用高浓度白酒冲洗了之后,就在苏思惟的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形的刀口,将一条捻好的棉线浸在那半碗心头血里,然后将一头一点一点插进十字形刀口的中心,另一端则继续浸在碗里。
苏青山有些疑惑地看着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不在动的李逍遥,难道这样就可以了?也太简单了吧!让他来他也可以。
但转念又一想,这引出蛊虫的方法虽然简单,可他不会把脉,更不知如何引,若是没有这两项,方法再简单也没用啊!
不过一瞬,苏青山对李逍遥的钦佩仰慕更上一层。
就在这时,刀口内的棉线突然动了一下,苏青山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紧盯着。
棉线越动越厉害,不过须臾,一条只有婴儿小拇指肚般大小粗细,浑身血呼呼的虫子沿着棉线爬了出来。
苏青山捂住口鼻,惊的眼睛瞪大。
这就是神乎其神的蛊虫?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