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苏瑶儿脑袋,心满意足地离开。
苏瑶儿慢慢抬起头,看着苏离的身影消失在牢房出口,眼中写满了怨毒,但下一刻,却又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衙役将房门打开,给她吃了在京城的最后一顿餐,一碗粥,一个馒头,一个鸡蛋。
对于她满是血痂的手腕,还有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伤口,却是视而不见。
晋王殿下早已经吩咐过他们,苏瑶儿要是自残,不用管她,因为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想死,只不过是拿死胁迫人。
知道自己发配凉州的命运是改变不了了,苏瑶儿老老实实的将这顿饭吃得干干净净,然后理了理头发,拍打了下衣裳,对着那衙役说道:
“走吧!”
衙役打开牢房门,要给苏瑶儿带上伽项,另一个衙役出来对着那衙役说了些什么,伽项就被撤下,只给苏瑶儿的手上带了铁链。
司徒泽跟苏家人早早地就在京外岔路上等待着,他们表情各异,都很复杂凝重,唯有环抱着双臂倚靠在树干上的李逍遥轻松自在。
“吱呀吱呀……”
装着苏瑶儿的囚车从远处缓慢驶来,苏母率先抬眼望去,看到她手上带着沉重的铁链坐在囚车里,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已经习惯心疼这个女儿了。
囚车到了跟前,苏母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刚一开口就哽咽了。
“瑶儿……”
苏青山跟苏思惟也走了过来,两人看着苏瑶儿,不知道说什么,就站在那里沉默着。
苏瑶儿却并未看他们三人,目光越到身后,期期艾艾地看向司徒泽。
“王爷,瑶儿做了错事,要被流放凉州,此次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还有,别忘了瑶儿。”
那美目流转间,便泛了红,流出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司徒泽上前,看着苏瑶儿,目中涌出些许的不忍跟怜惜。
“瑶儿,这一路上,本王已经都打点好了,你不会吃太多苦的,到了凉州后,也会有人照应你,只是路途遥远,你也莫要太过伤心,咱们肯定还会再相见的。”
苏瑶儿双眼含泪地紧凝着司徒泽,脸上写满了不舍。
站在一旁的苏思惟见她只在意康王,却对苏母跟他,还有青山视若无睹,不免有些恼火,自己等人还没质问她,她倒是先冷漠起来。
“瑶儿,为了你的事,她夜夜难安,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多少,你都看不见吗?”
虽然苏家人无用,但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毕竟司徒泽还在这里,她刚要开口说上几句虚伪的话,忽然一股异香飘入了鼻尖,她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紧接着那张嘴就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内心的真实想法全都托盘而出。
“看见看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在假惺惺的演戏而已,要是真的疼爱我,关心我,在乎我,为什么不去求皇上,让他别把我发配到凉州,什么都没做,却又弄这一副样子给我看,真是虚假的令人觉得恶心。”
“苏瑶儿,你太过分了!”
苏思惟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番厚颜无耻的话,若不是因为她在囚车里面,苏思惟真想给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