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都是本官的职责,本官本应如此,不用跪,快起来,快起来。”
薛同仁一面造作地搀扶这些百姓起身,一面用余光瞄着司徒裕,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只可惜司徒裕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能看出他心思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因为安排的人太多了,要是真一个一个的搀扶起来,薛同仁的腰都能累断了,原本的计划是司徒裕看到他如此受百姓爱戴,定然会对他感叹一番,然后他就趁机让这些百姓都起身。
但现在司徒裕却什么都没有说,就站在那里看着他,薛同仁没办法,只能把所有向他下跪的百姓都搀扶起来,两个胳膊重如铅块,这时,才听司徒裕不咸不淡的说道:
“看来江州的百姓,对薛大人真是十分的爱戴和敬仰啊!”
薛同仁腼腆一笑,自谦道:
“哪有,哪有,下官做的还不够,还不够啊!”
之后又说道:
“晋王殿下,请随下官在安置点随意转转,看看灾民们的生活情况吧!”
说是随意,其实走的路线也都是提前安排好,司徒裕所看到的是灾民们生活在安置点内,也可以跟之前一样,一家人有吃有喝,幸福安康。
但在另一边的偏僻之地,苏离看到的却是数百名灾民被十几个官兵看管着挤在一起,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一个个也是骨瘦嶙峋,眼神呆滞,表情麻木。
有些年纪小的孩子因为又饿又冷,忍不住想要哭泣,官兵们就会爆喝,让他赶紧闭嘴,孩子被母亲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声轻哄,不让他发出声音,以免让外面的司徒裕等人听见。
但孩子若是能看懂眼前的境的选择屈服那就不叫孩子了,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只想吃东西,母亲的安抚都无济于事,依然张着大嘴在那里哭。
官兵见状,目露凶光,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抽打那个孩子。
苏离看到这一幕,恼恨的双眼几乎都要红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这个官兵怎么能如此狠心,这一鞭子要是抽在那孩子的身上,非死即伤。
“滚开!”
怒不可遏的苏离朝着士兵冲了过去。
紧接着奇怪的一幕就发生了,已经将鞭子高高抬起的士兵,却像是被什么给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难道这位官爷有什么隐疾,现在发作了?
灾民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官兵,唯有那孩子的母亲心有余悸,暗暗感谢老天,幸亏这位官爷的隐疾发作得及时,否则她的孩子就要遭殃了。
其他的官兵则是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其中一个上前,将他给扶了起来,小声的问道:
“你刚才是怎么了?”
那位官兵也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