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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走后不久,褒若正在店里向供奉学古玩鉴别,一名下人打扮的人走进来,见到褒若一脸喜色,急忙忙地又跑了出去,只听得外面大声说话声,褒若和众人正在莫名其妙,玉石帘子哗然一响,一个清俊的身影快步抢进来:“褒若!”“呀,云大哥!”“我一早去办事,想着好久没有见过你,上门又怕扰到你,心想能在路上遇到你是最好不过,便让随从进来看看,没想到真的碰到了!”云渡见到褒若满脸喜色,掩不住的兴奋,连连亲昵地拍着褒若肩,感染得褒若也分外高兴。这下可是意外之喜,褒若正为没有找到云渡而有些失望,没想到云渡竟自己找上门来!第七十五章亭桥暗香和云渡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毫不打扰他们的谈兴,褒若多日未见云渡,问道:“近来云大哥在忙什么?”云渡神色间略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只是在周边走走,看些李国的风土人情,对将来在李国的发展也有好处。”“云大哥还骗我呢。”褒若笑道:“我都听说了,你运了三千担盐来给李国缺盐城市呢,这可是件大好事,怎么不提?”云渡笑道:“一件小事,何足挂齿?”正在这时,一辆马车满载一车大箱子辘辘而来,行人纷纷闪让,偏巧路边一个现炸现卖油饼的人炉子不知是溅了油还是突然炉门大开,火唿一下直蹿上来,红彤彤的很是吓人,那马受了惊吓,长嘶一声,突然开始发力狂奔,车夫尽力勒住马缰,无奈受惊的马哪是那么容易控制得住的?眼看着那马朝褒若和云渡冲来,路上行人叫起来,褒若见那马的来势不由尖叫一声,没等反映过来,只觉得腰上一紧,云渡搂住她的腰,轻飘飘转了个身,那马径直朝前面一个带着小孩的妇人冲去,那妇人抱着小孩,呆立在路上动弹不得,眼看母子两人就要命丧于铁蹄之下!突然褒若眼前一晃,云渡如箭一般直蹿上去,身在半空中,一脚把车夫喘了下去,自己抢过辔头,猛力后扯!那马被扯得嘴巴大张,仰天长嘶一声,在那对母子三步远处举步不前,在原地狂乱地踏步,云渡拉偏缰,马儿便向另一边无人处又奔蹿了两步,这才停下,口鼻呼呼喘着粗气,鬃毛皆昱,云渡跳下马来。顺着它的毛发,嘴里念念有辞,渐渐地那马平静下来,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云渡的手心。车夫虽被踹下,由于云渡用的巧力,并没有受伤,眼见一声惨祸被弥于无形,对着云渡连连拱手,说不出话来,那妇人方才吓得傻了,现在回过神来,抱着孩子,坐在地上一声又一声地哭了起来:“儿啊!儿啊!”便有一旁的店铺中的女子上前来安慰那个女人,又道:“别哭了,大姐,人也没事,你要多谢这位公子,要不是他,现在什么都晚了!”那车夫连声音都颤了,对旁边的路人诉首家:“我刚谋上这个差事,一家大小还等着我的钱两,要要出了事,没钱赚不说,还是赔上全部家当,坐牢也赔不起啊!”同着那个妇人对云渡又打恭又作揖又要磕头,云渡忙扶起道:“不必客气,见难不救不是成畜生了?这是应当的,不用谢!”又对车夫道:“你这马没有见过火光,所以见火炉不惊,今后你没事时拿一个火盆时常在它面前像今', '')('分卷阅读122 (第2/2页)
日一般蹿火,久了马便习惯了,这一路上这样的事多着,要再碰着人怎么办?”那车夫和妇人谢了又谢,连带着褒若也受了人家不少感激的目光和赞誉之辞,甚是有面子。一切平静下来,两人接着往前走,褒若忍不住道:“云大哥,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好身手!”“这算什么?常在各地行走,若不懂些武艺,怎么挨到今日?”云渡毫无自满情绪,话若平常。城里有一座亭桥,架在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河上,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亭桥上,这里来往的人不多,两边设有座椅,颇可做小憩之用,二人就在亭桥坐下,云渡问起这阵子褒若足不出户的事,褒若想起前阵子厚载逼婚的事,满肚子的恼火,气道:“明厚载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皇上答应再把我嫁给他,幸好后来这事没成!”云渡一愣,问道:“明公子向皇上要求把你再嫁给他?”“是啊!”云渡眉间皱了起来,沉思不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思想了片刻也没个答案,便暂时放下不安,转而道:“好在这事没成。不过,褒若,你觉得这样下去好吗?你一天不嫁,总有人可能打你一天的主意,不是明厚载便会是什么王公大臣,你的父亲是凌王,要是能和凌王联姻上,这可是件人所难求的美事!就算是你摆明了从前嫁过人,但是这样的诱惑却总是让人难以抗拒的。”褒若想起太后先前说要让她嫁给御前三品龙尉将军的事来,虽然这不过是太后的幌子,但总是有这个可能,太后才会拿他来迷惑褒若,不禁苦恼地在栏杆上轻轻敲打,凡事总是双刃剑,凌王的权势为她带来坚实的保障,却也成了人人眼中的香饽饽。云渡又道:“除非你真嫁了人,对你打主意的人才会罢休,否则这事便一天不会停止,也许明天,也许后天,皇上又会想到你,将你作为联姻的工具,凌王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抗旨,而且我相信凌王也是为了你好,如果对方真的家世人品好,说不过凌王会反过来劝你嫁去。而据我所知,能够请得动皇上赐婚或是让皇上记在心里的,都不会是一般人,你能够肯定他们不会纳妾?就是公主下嫁,附马纳妾也是天经地义。”褒若用手扯着头发,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好可怕,不要说啦!我的天呀!”嫁给一个妻妾成群的人会幸福吗?云渡见她如此,坐近了些,轻轻拍拍她的肩,又道:“我知道你素来好洁,绝不容许丈夫与其他女人有瓜葛,可是这种事在当今世道却避无可避,便是明公子那样一向端正自持的人,也免不了有‘携美听琴’之好,你怎么坚持你的想法?”褒若冷冷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家伙!”“好好好!我不提他。”云渡柔声道:“你想这样躲避到什么时候?十六了,该是嫁人的时候了。”褒若望着水面低垂的杨柳,两岸的迎春花开得如繁星点点,倒映在水面,依依可人。春天到,该是花的天下,也该是女子思春时,只是她的良人该是谁?“云大哥,为什么今天突然提到这个?”褒若突然问道。云渡苦笑道:“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