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会中了寒毒这么多年,还依旧好好的活在这世间。
不只是寒毒。
还有无数明枪暗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寒毒的毒劲慢慢平息,房间只剩下厚重的喘息声。
时芜在等待上官辞渊平复心情。
“你的毒是当今皇上下的?”
虽是问句,时芜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年少成名,意气风发,本该君临天下,开一方盛世。
这天下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就有多少数不清的危险。
而谁能胜出,谁自然在那个位置上。
“芜芜很聪明。”
上官辞渊的眼神里带上一丝欣赏,似乎毫不在乎她揭开自己的伤疤。
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可以替哥哥,拿回皇位。”时芜不假思索的说道,眼里都是笑意,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仿佛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不是这天下的至高座。
上官辞渊欣赏时芜,不代表他相信以她女子之躯可夺得至高无上的位置。
“凭什么?”
时芜笑得轻狂,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
“就凭我。”
上官辞渊的手探上时芜的脖子,细细地摸索,整张脸凑到时芜的耳边,轻轻呢喃。
“圣女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如同深海里俊美的妖孽,诱人坠入无底深渊。
“当然可以啦,哥哥。”
时芜心情颇好,也乐意陪他玩玩。
“赌谁先夺下那个位置,是你还是我?”
上官辞渊脸上带着桀骜的意气,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认可。
“哥哥,必输。”
上官辞渊饶有兴趣地看着时芜,眼里带着戏谑和宠溺。
“好。”
时芜知道上官辞渊不太相信自己,可是没关系,时间自会证明。
“哥哥,我们走着瞧。”
时芜在上官辞渊的侧脸轻轻一吻,娇笑着离开。
暖意骤然抽离,上官辞渊眼神黯淡了一瞬。
又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以往的寒毒发作都要持续三天三夜,今天仅仅几个时辰就结束了。
圣女,可真是个宝贝。
时芜离开摄政王府之后,并没有回家,自己今天穿了一身劲装,可不是来找哥哥聊家常的。
轻轻落于屋顶上,时芜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看着偌大的大理寺的牌匾。
时芜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如果左护法调查没错,大理寺少卿可是无恶不作,贪赃枉法,当然最重要的是,哥哥当年的事情,他也参入其中。
对付这些垃圾,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轻飘飘落在门前,时芜手中聚集起一阵内力,房门被震开。
大理寺少卿坐在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一袭黑衣的女子,头发高高扎起。
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杀神。
“你是谁?”
颤颤巍巍的手加上慌张的声音,没有半分高官的模样。
时芜直接隔着空气掐住男人的脖子,眼底是潋滟的笑意。
“当然,是要你命的人啊。”
尾音高高扬起,像甜到发腻的糕点,让人心甘情愿地交出性命。
奔赴一场美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