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速走,韩暹、杨奉生乱,将吕布迎入营内!”
“现在已经突破我军前营!”
“二贼安敢如此!”
张勋闻之,瞠目欲裂,提刀便道:
“随我杀去前营,务必退敌!”
桥蕤一听,急忙苦劝道:
“我军军势已乱,如何迎敌,吕布将至,请将军速退!”
张勋虽是心中恼怒,可却还清醒,听到吕布二字,心中也是一沉,环顾四下起火,便道:
“现在营中起火,何处可退?”
桥蕤看了看四周状况,忙道:
“后营并无敌军,可从后营撤退!”
张勋一听,眉头一皱道:
“刘备吕布两家协力,既然前营有兵,后营怎可无兵?”
“我军若从后营去,必中敌军埋伏!”
桥蕤闻之,又一指西方:
“或可从西门脱出!”
张勋再度摇头道:
“西门近我军领地,敌军必在此地埋伏!”
“我等当从东门离去!”
想到这里,他当即翻身上马,策马而出。
桥蕤见此,也急忙跟在身后。
二人一路逃出,一路收拢士卒,足足收拢了两三千人,一路杀出东门。
他们这么一动,远处张飞听到东门动静,不由大惊道:
“不好,敌寇欲走矣!”
他心说自己正对后营南门,怎么迟迟不见敌军脱出,不想敌军会从东门杀出,当下张飞急忙大喝道:
“众将听令,随我追击敌军!”
他急忙策马奔出,朝着张勋等人追来。
他麾下众人养精蓄锐,哪里是袁术军能及,不一会儿,就追到了袁术军之后。
听得身后动静,桥蕤便道:
“将军自去,我等来拦住敌军!”
不等张勋回复,他便拨马回身,朝张飞杀奔而来。
“桥将军小心!”
张勋告诫一声,也知事态紧急,自是拍马而去。
张飞一心捉住张勋,那想迎头便撞上桥蕤等人,只听一声道:
“敌将休狂,桥蕤在此!”
张飞一听,见得其人,心中恼怒,提着长矛冲马而出:
“休要拦我!”
至于桥蕤身前,猛地一矛刺出。
桥蕤急忙闪身躲过。
却见张飞将矛一收,猛地一扫,哐当一声,直接撞在他的刀上。
只见武器火光炸裂,桥蕤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虎口顿时炸裂,不由心中暗道:
“这厮好大力气!”
正想再战,却见张飞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径直将他举起道:
“敌将受擒,降者不杀!”
说罢,就像丢小鸡一般,将他丢在了地上。
张飞身后一众亲随见此,皆是惊呼道:
“将军神威!”
唯有傅士仁急忙高呼道:
“敌将受擒,降者不杀!”
刘备军士卒一听,纷纷大呼。
袁术军士卒早已无战意,主将又被擒下,纷纷丢盔其甲,当场投降。
等张飞收拢好士卒,准备再行追击,傅士仁却道:
“将军,如今张勋远去,我军定追不上,不如返回收拢降卒,也好将功折罪!”
张飞虽莽,却也知擒张勋不下,只得返回营中。
可此时营中早已被吕布占据,大量辎重均被看守,张飞无奈,只得四处收寻逃兵降卒,自不多言。
而在这时,张勋一路逃出大营,便至城外岔路。
随行亲卫见状,不由问道:
“将军,我等从那条路走?”
张勋闻言,怅然一叹道:
“如今兵败,若返寿春,必被惩戒,自当先收各部兵马,再行回军,且往南去!”
他身为主将,自然不能孤身返回。
最好的办法就是南下先把各部调集,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将功折罪。
于是张勋又率领众人南下。
一路上清风吹拂,他心情却极为糟糕,想到自己几万大军全军覆没,仅以身免,心中便越发悲凉。
正行着,忽见远处波光粼粼,才知自己已经来到泗水边上。
亲卫见状,忙道:
“将军,此河拦住去路,如何过得?”
张勋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仅有数十骑相随,摇头叹道:
“便泅渡即是!”
众人听此,自是急忙脱下盔甲。
可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一声笑道:
“张将军欲往何处?”
听得此声,张勋抬头望去,便见一人站在河岸边上,同一时间,上千兵马从两侧林中涌出。
见的此状,张勋心神大骇,不由暗道:
“吾命休矣!”
他本以为即将逃出生天,不想这里还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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