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鹰无彼岸身上血淋淋的,也受了伤, 却只是把伤口用冰封住就不管了, 更紧张他。
鹰无彼岸看到森鸥外的刀伤,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我带医疗箱……”
他的医疗箱还在江户川乱步那里。
田山花袋着急的看着脖子上还插着把手术刀的社长:“乱步先生,您带了药箱啊,太好了快给社长用吧!”
夏目漱石没好气的看着这一幕, 道:“居然真的把对方打成这个样子, 让我怎么说你们好!”
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像是两个被老师骂了的小学生一样, 完全不敢还嘴。
鹰无彼岸扶着森鸥外坐下, 转身走到福泽谕吉那边伸出手。
田山花袋吓了一跳:“干、干嘛?”
江户川乱步道:“医疗箱是彼岸的啦。”
他过来的时候跑的太急了完全忘记了要拿药箱这回事。
鹰无彼岸拿回自己的医药箱, 看样子是打算就这么回去了。
“不是,等一下啊,”田山花袋急了, “那个……小哥,商量一下呗?我们社长伤的也很重啊。”
鹰无彼岸把医药箱打开,开始给森鸥外找药, 并不打算多看他几眼,冷声道:“我们是敌人, 我只听首领的命令。”
田山花袋:“……”
夏目漱石见此场景, 看着森鸥外低低咳嗽了两声。
接收到暗示的森鸥外:“……”
夏目老师,您信他, 他也不想让福泽谕吉死, 但是这个事情……真的很难办啊, 您不知道现在的状况。
森鸥外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开口。
“没关系的, ”就在陷入僵持时, 江户川乱步突然抬手朝鹰无彼岸喊道,“彼岸,把药扔过来就不算给我们的了!”
鹰无彼岸头也不回的飞了几个瓶瓶罐罐过去,被田山花袋手忙脚乱的接住了。
田山花袋愣了愣:“真的给我们了?”
鹰无彼岸气不打一处来:“假的,还回来啊!”
鹰无彼岸怎么看怎么觉得森鸥外的更重,某人完全忽略掉了福泽谕吉脖子上还没拿下来的手术刀,为此更气。
森鸥外的刀伤从左边肩膀一路延伸到右侧腹部,虽不致命但是太长了,而且被捅的那一刀也在缓缓向外渗血。
血的红色和血腥气充斥着鹰无彼岸的大脑。
让首领受伤是部下的失职,可要是鹰无彼岸从私心的角度看待这件事……
他是会心疼的。
仅仅是这些伤,就能让鹰无彼岸忘了之前所有的欺骗和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