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无彼岸淡定的拿出菜板,随着“铛”的一声,森鸥外握着的手术刀精准的插到了鹰无彼岸举在自己颈侧的菜板上。
稳准狠。
鹰无彼岸神色不变:“森先生,是我。”
从床上坐起来的森鸥外看到他后愣了愣,方才的杀机顿时消失。
他松开自己的手术刀,很是迷茫的微微眯眼看了鹰无彼岸一会儿,不确定道:“……首领?”
面前的青年穿着黑衣头发束起,健康的站在那里,不知为何却在森鸥外眼中,逐渐变成了一个虚弱的散着头发咳血的病弱青年。
鹰无彼岸愣了愣,一时摸不清头脑:“森先生,我是鹰无彼岸,您是梦到……老首领了吗?”
对于被自己亲手送上路的老首领,森鸥外并不忌讳,事实上不提到割喉这件事,他本人都不在乎说出“没脸去见现代”这种会把先代气活过来的话。
“……”森鸥外看着人愣了一会儿,眼前的青年终于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他眨了眨眼,像是为了确认什么道,“彼岸君?”
鹰无彼岸把手术刀拔下来,菜板重新收到背后:“是我,森先生,您说的一个小时到了。”
森鸥外的眼神在屋子里四下游走了一圈,最后回到青年的脸上。
他的神色分辨不出什么,只是低下头用手摁了摁太阳穴,平静道:“是吗,感觉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正常似乎应该说好快啊,鹰无彼岸道:“森先生,您似乎退烧了?”
森鸥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吗?”
鹰无彼岸顺手一手摸上自己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摸上森鸥外的感觉了一下:“的确是,太好了,您这里有温度计吗?再确认一下吧。”
他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收回手,两个人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森鸥外重新量了体温,确认恢复正常后又吃了些药巩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期间他一直都没有重新把爱丽丝召唤出来。
森鸥外为了平复刚才的心情,坐在床边想了想,道:“彼岸君,我从红叶君那里听说,你很在意那天跑进战场的三花猫?”
鹰无彼岸一愣,解释道:“毕竟是喂过好几年的,不过那不是我的猫……”
嘴上说着也不是特别在意,但是眼睛里的失落已经很明显了,整个人都蔫了呢。
森鸥外心道夏目老师您说您干的这叫什么事,到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家里住也就算了,还光他港口mafia这一个干部薅羊毛……
森鸥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青年揭露一些世界上残酷的真相。
把鹰无彼岸喊回客厅,两个人坐在桌子的对面,森鸥外清了清喉咙:“彼岸君。”
还以为森鸥外终于要和他谈谈横亘在两个人之间最大问题的鹰无彼岸顿时紧张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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