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很瘦，比离开的时候还要瘦弱一点。
穿着黑色的大衣，客厅的窗户刚好就在姜宁腰腹的位置。
顾言深看不见姜宁肚子的情况。
有瞬间，顾言深的神经紧绷，在深呼吸后，他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很快，顾言深朝着小院里面走去。
倒是全程姜宁都很认真，就只是对着照片，和蔡美晶念叨。
“奶奶，对不起，我只能这样的方式来看你。”姜宁很无奈。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陪着您。但我知道，我若是陪着您，您可能会更难受，因为您一直都在担心我。”姜宁叹口气。
她的声音很低沉，说着自己的无奈。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照片，仔仔细细的把相框擦的干干净净。
姜宁的眼眶酸胀，氤氲着雾气，好似怎么都挡不住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姜宁变得一惊一乍，瞬间看向了入口的位置。
她看见了顾言深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姜宁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站着。
但是姜宁的眼神并没回避顾言深，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在姜宁转身看向顾言深的瞬间，顾言深才注意到姜宁的肚子。
她的肚子微微隆起，不算太明显，但是最起码告诉顾言深，姜宁的孩子还在。
想到这里，顾言深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别的。
很快，顾言深率先朝着姜宁的方向走去。
甚至他的步伐很大，生怕下一秒就被姜宁从自己的面前逃开。
在快到姜宁面前的时候，顾言深的手已经拽住了姜宁的手。
这种真实的触感，才让顾言深知道，姜宁真的就在自己面前。
顾言深的眸光很沉的看向姜宁，但口气依旧是质问：“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姜宁的眼神波澜不惊，毫无情绪反应。
看着顾言深的时候，就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是我的事情，和顾医生并没任何关系。”姜宁淡淡开口，字里行间都是冷漠的拒绝。
顾言深牵着姜宁的手紧了紧，眼底透着一丝丝的警告。
但是下一秒，顾言深倒是越发的冷静。
他没多说一个字，拽着姜宁就朝着小院外面走去。
姜宁拧眉：“你放开我，顾言深，放开我。”
原本的平静，在瞬间就变成了抵抗，是想也不想的挣扎，只要能从顾言深的禁锢里面挣脱出来。
“跟我回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顾言深忽然停下来。
姜宁直接撞了上去，但是顾言深的手很快护住姜宁，眼神依旧沉沉的看着姜宁。
姜宁被动的被顾言深拽着，但是她眼底并没任何害怕。
她的眸光依旧很平静，而后就这么嗤笑一声。
“顾言深，我不会跟你回去，现在你也没资格再威胁我。”姜宁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
她的情绪依旧平稳，但是音调却不断上升。
“我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你威胁了。所有我在意的人都不在了。”姜宁就这么看着顾言深，字里行间说的悲凉。
她用力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去，丝毫不在意是否疼痛。
顾言深拧眉，站在原地，但也并没让姜宁离开的意思。
两人在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