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5 (第1/2页)
不错,就都选他这家提供的吧。”浑珂问邱敏:“可是大婚用的首饰是汉式的,他这家的合适吗?”安慕容立刻道:“我这里也有汉人的首饰。”他拿出图册给邱敏,语气颇为自得:“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幽州城里有的首饰,我这里都有,我这里有的,幽州城其他人未必有。”邱敏重新坐下来翻看图册,里面的首饰确实蛮全的,加上安慕容有心讨好,原本邱敏不想买首饰的心都被他说的有几分意动,到后来基本安慕容说什么首饰好,邱敏就觉得那首饰真的很好,不知不觉中被对方牵着鼻子定了一堆饰品下来。栗特人擅于经商,特别能说会道,据说他们的小孩生下来后,要给他们嘴里放石蜜,手里塞明胶。意思就是让他们长大以后嘴甜,能经商,手严,能抓钱。反正不是花她的钱,那就买吧,邱敏默默地想。她定的首饰多,安慕容表示回去以后立刻就让匠人赶工,但是需要的时间会有点长。邱敏巴不得他制作久点,好把婚期往后延长。安慕容又跟邱敏定下约定,十日后会再进宫一趟,将制作好的一部分成品给邱敏过目,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他再拿回去重做。两人在众人眼皮底下一问一答,没人看出有什么端倪。等挑完首饰,邱敏又开始挑布料、脂粉,各种摆件,她有意要拖延婚期,所以定的东西又多又繁杂,按她估计,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制作好,至少要一个月时间。总之,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回到寝宫,邱敏找了由头将身边的人支开,才敢拿出袖子中的纸条查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稍安勿躁,不日即可南归。小北。邱敏激动得微微颤抖,一直以来,她感觉自己像个孤独的单兵,深陷重重包围,没有同盟,没有援军,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她并不是一个人。她将纸条销毁,连日来紧张的心,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到了下午,卢琛突然要带邱敏去幽州城外的大明寺祈福。邱敏大为惊悚:这个杀人累累的魔头居然要去拜佛!?“你信佛?”邱敏吃惊,又想哪家的佛会肯收他这个魔头?“不信。”卢琛否认。“那你去拜什么佛?”“我看别人成亲前,都要先去寺庙或者道观祈福,求姻缘美满。”邱敏无语:“我还以为你的想法会跟普通人不一样。”“我也是个普通人。”邱敏微征。卢琛道:“至少在希望姻缘美满这点上,我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邱敏蹙起眉头:“可我的道号叫玉真,都已经入了道门的人,你让我去拜佛不合适吧?”“从现在起,这世上再没有玉真这个人。”卢琛垂头看她,语气温和中却带着不容反对:“我忘了过去,你也不要再想起。”邱敏腹诽凭什么,不过又想,她的身份,卢琛似乎没对其他人说过,可能只有高尚知道。在幽州,确实没有一个叫玉真的人存在。大明寺建于东晋年间,历史比幽州城还更加悠久。卢琛要到大明寺进香,寺院的主持早早就带了人等候在寺门口', '')('分卷阅读175 (第2/2页)
迎接,身着铠甲的铁狼军将寺庙重重包围,寺里早已经清场过,没有别的香客,邱敏略同情地看着那些脸色发白的和尚们,这样恐怖的香客,想必他们也是不愿意接待的。好在卢琛说来上香,就真的只是上香,还给寺院捐了大笔的香油钱。他上完香,又强拉着邱敏一起在大雄宝殿前种植银杏树。银杏树生长缓慢,但寿命长,可以活上千年。而且银杏树雌雄异株,雌树开花结果,雄树只开花不结果,只有雌树和雄树同时存在,才能结出果实。卢琛发下豪言壮语,要让这对夫妻树代替他们在佛前开花结果,千年以后的人都可以看见。邱敏单手托腮,心想这家伙看着挺粗犷,有时心思却让人觉得意外的纤细。不过千年以后,这个寺院还在吗?千年后的幽州,还有没有一个叫大明寺的寺院?最后这座寺庙是毁于战火,还是另改他名?“这树现在种下去,最快也要二十多年后才能结果。”卢琛沉默片刻,忽然对邱敏笑道:“以后让我们的孩子来替我们摘果子。”日光下,他的眼眸似凝结的琥珀,泛着熠熠剔透的光晕。邱敏别开眼,对于这场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婚姻,卢琛的表现竟然是意外的重视。“你不是,不要孩子吗?”邱敏问。她才不相信高尚说的,那些女奴不配给卢琛生孩子。“曾经确实不像要。”卢琛垂下眼,注视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沾染过自己父母的鲜血。“因为我怕我的孩子身上也流着弑亲的血,最后会杀了我。”“你也会怕死?”邱敏诧异,她还以为他这种整日在沙场中来去的亡命之徒,早已经将生死抛之身外。“我当然怕死。杀的人越多,我越怕死。”他还记得那年冬季,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寒冷又漫长。他带着杀气腾腾的士兵,一路砍杀,冲入皇帝的寝宫中,对着自己的父亲举起带血的屠刀。“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一样。”父亲临死前的诅咒还烙印在脑海中。他提着带血的刀走出寝宫,仰望苍穹深处,那天的幽州城上空,天好像裂开了口,大雪就从那裂口深处倾泻而出,层层叠叠的鹅毛大雪,仿佛永远也下不完。他站在铺满积雪的庭院中,任由冰凉的雪覆盖在他发梢、眉间、双肩上,那双杀戮累累的手,在冬日的寒风中僵硬而沉重……他疯狂的杀人,将所有能威胁到他的家伙统统杀死,因为他惧怕有一天到了地下,要面对父亲嘲笑的目光:看吧,你的下场比我还惨。但是杀戮并不能让他从过往中解脱出来,可是快乐却可以。他觉得跟邱敏在一起时很快乐,快乐的时候他能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他想要忘记,就像逝水般诀别那些过往。那个在雪中仓皇回顾的身影日渐遥远,他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些死在我刀下的家伙,临死前的诅咒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我死的比他们还惨,到了地下碰到他们岂不是颜面无光?”卢琛将树苗旁的土压实,站起来,日光下他脸上的嚣张一如既往:“我要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比任何人都好。这样到我死后,去了地下,我就可以告诉那些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