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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抽搐,瞪视着他默然不语,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似乎根本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那躺在地上的狼主满面羞惭,竟也cao着生硬的中原话怒声道:“你胜了,杀我,杀我!”徐少卿眼角在他脸上一瞥,冷然道:“杀你?不。”“为什么?”“因为我只想证明一件事,我们中原人在马上,照样比你们这些戎贼强!”此言一出,那狼主脸上登时凝滞了,猃戎阵中更是群情耸动,人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来将他撕碎的样子。徐少卿目光微沉。方才那句话一出口,自己也立时后悔了,眼下正是千方百计以求脱困的时候,现在虽胜不杀,明明正是个机会,何苦却偏偏说出这番言语来激怒他们,这一时口没遮拦,岂不让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他悚然心惊,不由转头朝不远处的高暧望去,见她扶着山岩,也正看过来,眼中全是关切,却没有丝毫恐惧之色,心中稍慰,暗暗下定了决心。这片刻出神,忽然便觉耳边风响,回眼就看一道寒光迎面袭来,直刺自己的咽喉!他已无暇躲避,急忙翻手将刀竖在面前,便听“锵”的一声,虎口剧痛,肩头更是如锥心般的疼。垂眼便见鲜血涌出,伤口在这一击之下又崩裂了。那单于兜住马头,绕着他转了半个圈,狞笑道:“在马上比我们打猃狁更强?呵呵,本单于便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马上勇士!”徐少卿连运了两次真气,才勉强把甬道喉头的鲜血咽回腹中,胸口烦恶之意更甚,连头脑都开始昏沉了,手上力气渐弱,只觉那柄刀竟似有千斤重,竟然拿捏不住。他心头大惊,知道这一下不光崩裂了伤口,还震动了心脉,连带着毒气上涌,内伤受得极重。这猃戎单于果然不是一般角色,以眼下的情势,想赢下他已是千难万难,若剩下那些人一拥而上,便必死无疑。千钧一发,已再容不得半点犹豫。他轻吁了口气,暗自调息,运起最后的那点气力,猛地手上一甩,那宝刀平平飞出,“唰”的将那单于坐骑的前腿斩断。这一下事出突然,没半分征兆。那单于猝不及防下,整个人栽下马来。但他反应奇快,凌空一个翻身,便稳稳落在地上,再抬眼时,却见对方已策马跑出了老远。徐少卿顾不得伤痛,疾奔到山岩边,翻身下来,不由分说便抱起高暧往马上推。“厂臣,不要……”“别再说了!公主快走……”高暧见他脸色白中泛青,面上却忽然泛起了欢容,那双狐眸盈着一层柔润的光晕,其间星星点点,竟隐现泪光,带着几分不甘,却还有些欢喜。“公主保重,臣只能送到这里了……”他勾唇扬起一抹浅淡苍凉的笑,随即双臂加力,将她推上马背。松开手的那一刹那,忽然觉得自己将整个天地都抛下了,心头空空的一沉,竟自愣住了。“厂臣小心!”娇细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觉肩上一沉,那柔软的身子便扑了上来。作者有话要说:厂花功德圆满_(:зゝ∠)_好日子来了~哈哈哈~~', '')('分卷阅读93 (第2/2页)
第62章情可待浆液温热,滴落在那张玉白的脸上,又顺势滑落到唇间。腥甜的血气立时在口中弥散开来……徐少卿心头一颤,宛如中了雷击,本已是强弩之末的身子也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飞起右腿向后一撩,双臂抱住肩上的娇躯,顺势向前蹿出数丈,这才惴惴的将她放下来。甫一抬眼,便见那削窄的肩头血色殷然,创口触目惊心,顺势沿到背上,将薄纱的水绿褙子浸染透了。那张清丽的小脸苍白如纸,樱唇微颤,半闭的双眸中星光点点,纤柔的身子因为剧痛而轻颤着。“公主!”他已顾不得许多,失声叫了出来,右手食指如飞,在肩胛处疾点,替她封xue止血。高暧“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见自己正靠在他臂弯里,不由心头一宽,咬唇勉强笑道:“厂臣,你没事……太好了……”话才出口,便见他面如金纸,眼角低垂,眉间还隐隐透出一股青气,全不见之前的飞扬洒脱,当即笑容一滞,颤颤地抬手去抚他的脸:“你……”徐少卿只觉刚运起的那点气力又消失殆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吃力地握住那只手,轻按在自己面颊上。“公主为何要替臣挡这一刀?”到了这时候,她像终于放开了怀抱,并没推开,也无丝毫羞怯,只是凄然一笑,任由他握着手,感受着那凉中带温的触觉,心头百感交集。“厂臣救过我那么多次……恩情深重,如今我不过稍稍还上些,又有什么大不了?”“臣的命贱,尽忠竭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怎当得起公主这般酬情。”他只觉锥心剧痛,那手竟也抖了。高暧缓缓摇头,柔声道:“我从没把你看作贱命的奴婢,你也不是真的将我当成公主,到了这时……难道还不认么?”她说着,苍白的小脸上忽然泛起一片红晕,痴痴的望过去,像是在等待什么。徐少卿也愣住了,这么个谨慎木讷的人,竟近乎直白的说出心中所想,该是得有多难,若非此刻命在旦夕,只怕还仍是开不了口。反倒是他怯了,竟有些不敢与她对视,那渴求最后希望的眼神令人动容,更令人心碎。他只觉胸口火烧似的,忽然僵窒着发不出声音,抬手扯开领口,让凉风灌进去,激刺着咽喉,终于冲开了那重阻滞。“若是今日必然无幸,公主怕么?”她怔了一下,颤声微笑道:“不怕。”“为什么?”“若只有我,定然是怕的,现下却有你陪着,便不怕了。”柔暖的笑在他脸上绽开,带着些许生涩,却更令人怦然心动。“没错,我也是这般。”高暧浑身一颤,霎时间只觉一股暖意在胸中晕开,又充盈到四肢百骸,连肩头伤处的剧痛都不如何难忍了。简单的一句话,却像将心头所有的郁结都吐清了。徐少卿吁了口气,凝望着她,只见那双美眸中星星点点的光慢慢聚合,终于融在一起,化作珠串晶莹,从眼角滑落。他有些不舍的放下紧贴在脸上的手,将那滴泪从她颊上拭去,在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