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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八人立时躬身抱拳,沉着嗓子叫了声:“督主。”听嗓音全是这次随行而来的东厂档头和番役。高暧也大概猜到他此举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将自己的身份明示,当下也不多言,默不作声的站在他旁边。只听徐少卿吩咐道:“虽说此行护送公主的大任已完,可这回京师的路却也马虎不得。仍照从前的规矩,把事儿都分拨好,这小娘子随我乘车,无事便莫要来打扰。”东厂众人闻言,互相望了望,都不由露出古怪的笑,像是明白了为何要这半夜三更的上路,但旋即又都垂首正色起来。其中那冗髯档头拱手道:“督主cao劳这两月,着实辛苦了,回程路上只管放心歇着,万事由属下照应便可。”他也是挑眉一笑,没再多言,上前挑开帘子,扶着裹在斗篷中的高暧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外头轻声呼哨,车马起行。马蹄与车辙之声惊破了寂静的夜,又仿佛被这片黑暗吞没,全然不起波澜。高暧稍稍将斗篷翻下,露出脑袋叹了口气,见他倚栏半卧,那双狐眸半闭着,却又似透出微光觑着自己,那玉白的面孔上更蕴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她不禁想起,之前从京师出发时,两人也曾这样同车共乘过。那时节,相互间心意未明,只觉羞涩难当,简直像受刑一般,哪像如今这般轻松惬意。只是从再见以来,要么碍于三哥在旁,要么便是急着赶路,他竟没主动跟自己说过话,这可是大意寻常。如今同坐在车内,如此贴近,又无外人在场,他怎的还是这样?她秀眉微颦,朝帘外望了望,便压低声音问:“厂臣为何不说话?”“公主难道没听说过‘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么?”第73章清平乐相思成苦,芳心难遣。原想一见面便将郁结心中的幽怨一股脑儿的排解出来,却不想竟是现下这般样子。去时无言,见时却又无声,这不是折磨人么?高暧像碰了个钉子,怔在那里,可又有些不甘心。垂眼沉默片刻,便咬唇道:“我不过随便问问,厂臣既是不愿说话,那便算了。”刚要将身子向后靠,手臂却忽然被他拉住,轻轻一拽,两下里相凑,那张玉白的俊脸便已近在眼前。“公主想要臣说什么?”夜色昏暗中,那双眼透出迷离的光,勾魂摄魄。高暧与那眸子一触,登时红晕上脸,偏过头去,低低地应了声:“我不知道……”细思起来,她只是盼着见到他,听那冷魅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就觉心中安慰,无欲无求,可究竟想让他说是什么,却还真没想过。徐少卿挑唇笑笑,右手向后一探,揽在那纤柔的腰间,轻轻收紧。她没防备,回过神时已被他搂在怀中,只微微一颤,便伏在那胸口上不动了。车内重又恢复寂然,只有那搭在肩头的手掌柔柔地轻拍着,似有若无地抚弄出些许窸窣之声。这沉静让人迷醉,不知不觉间,她也抬起手来,挪上那坚实的胸膛,带着些忐忑和羞怯,指尖蜻蜓点水般的碰触着,不多时', '')('分卷阅读111 (第2/2页)
就变成了轻轻地摩挲。“你这段日子到底去了哪里,能跟我说么?”他轻拍的手一顿,随即缓缓上移,将那螓首又在胸口压紧了些,抚弄起那如绸似锻的青丝秀发。“公主真的想知道?”“嗯,若是不能说,那便算了。”她幽幽的应着,却显得毫无底气。林林总总的事情她不懂,也知道他不愿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但老是这般被蒙在鼓里,始终觉得和他之间像隔着些什么,怎么也无法将那颗心贴附过去,可又不能逼他向自己坦白,总之便是两难。徐少卿俯下头,任由那淡雅的清香,从云鬓间渗入鼻际,只觉沁人心脾,忍不住探唇轻吻了一下。“这事起初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过么……现下倒是无妨了。”他顿了顿,便续道:“其实也没什么,简而言之,臣不过是找了个人代替公主前往洛城竹林寺礼佛,全了陛下旨意,如今既已完成使命,自然便该返程了。”这话说得轻描淡写,高暧听了却是一惊,冲口问道:“你找了什么人替我?这……这不是欺君么?”“也没什么,一个东厂狱中死囚的家眷而已,本来是要发到边镇为奴的,如今让她替公主在寺中清修,既了却了这桩大事,也省得在营寨中受苦,岂不是她的造化么?”他说着转而又低声道:“臣这般筹划,欺君倒是谈不上,不过也的确担着些干系,眼下虽已成了,却也要小心提防着,若是泄露出去,还真是件麻烦事。”她身子在怀中陡然一颤,抬起头来惊道:“那怎么成?万一事情被人知晓了,陛下怪罪下来,那岂不是……”“公主放心,臣若连这点事都担不起,东厂的位子恐怕早就坐不稳了。”他挑唇轻笑,略略一顿,便又道:“只要是为了公主,便是欺君大罪,臣也义无反顾。”高暧哪曾想他忽然说出这话来,那俏脸登时红透,一头抵在他胸口上,手不自禁地攥住他胸口的衣襟,紧紧地揪扯着。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可又是实实在在的。他为了自己曾经连命都不要,还会有什么放不下?想着想着,眼角竟有些湿润了,鼻间一酸,竟伏在他身上低低地抽泣起来。似梦?似幻?她从没想过有人会这般待她,恍然间竟有些不实感。所以紧紧揪着他的衣襟,靠在那坚实的胸口上,怎么也不肯放松。却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正随那身子慢慢向后靠着,转眼间已把控不住,向前倾倒,与他半躺在了一起。高暧“啊”的一声轻呼,不自禁地伸手撑拒,想坐起身来,却被他紧紧抱着,半点也挣不脱,扭了扭,自家便也软了,整个人伏在他胸前低低地喘息着。那晚在三哥的王府中,自己也曾和他并头而卧,但却不曾这般亲近过。犹记得,那时自己还曾偷偷亲过他,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此刻想想,只觉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似的。堪堪伏了一会儿,羞怯渐去,情愫渐生,只觉这局促的车内远比王府的床榻更加安适。徐少卿却仍紧紧拥着她,体味着那娇躯在怀中轻颤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