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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惊喜交集,当即纵体入怀,紧紧搂住那让她日思夜想,从没半刻忘却的人,泪水如溃堤之河,再也无法遏制。徐少卿将她搂在怀中,轻抚着那柔弱的肩头以作安慰,却在耳畔轻笑道:“这可怪不得臣,其实早便到了,先是碍着翠儿那丫头,后来又不敢与陛下争见,只好等到现在咯。”第100章桃花落无理叫屈惹人可是他的独家专利。虽是多日未见,可这一来便不正经的毛病却是改不了。不过,若真是转了性儿,恐怕也就不叫徐少卿了。只是这会儿还有心胡闹,着实让人气恼。她嗔怒的一扭身,但双臂仍紧紧搂着,怎么也不肯放松。徐少卿嘴上戏谑,但此刻拥着那轻颤的娇躯,不由自主便记起那晚藏身屏风,美人出浴的情景,一时心中怦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正在这时,只听殿门“吱呀”轻响。高暧浑身一震,下意识的松开双臂,要挣脱怀抱,却被他一把抓住,就向后拉,平平的飞出几步,只觉触身一片温软,已滚在了绣榻上。徐少卿伸手拉下罗帐,又扯过衾被,这兔起鹘落的工夫便将两人遮了起来。“公主,公主?”翠儿的声音由远而近,像是没瞧见方才那一幕。跟着脚步已到近旁,诧异道:“公主已睡下了么?”高暧与他挤在被中,眼望着罗帐外翠儿模糊的身影,虽然明知她不敢探进来看,可还是忍不住心头砰砰直跳,暗说好险,若不是他见机得快,便被瞧见了。呆了一下,便红着脸应道:“我刚躺下,你也去睡吧。”翠儿长出了一口气,喜道:“方才奴婢劝了半天也无用,到底是陛下,这一来公主便好了,定是案子已有了眉目,谢天谢地,这可好了!”她也不敢多言,道声“奴婢告退”,便熄灯去了。耳听得殿门重又关闭的声音,高暧那颗心才终于放下,但与他在被中相拥而卧的触感立时清晰起来,脸上登时一片火烫。但那暖热的感觉说不出的舒适,令人迷醉其中,恍然间竟真有了昏昏欲睡之意。“还是这般好,两个人睡,果然比一个人暖和多了。”他这话一出口,便觉怀中香暖的娇躯一颤,赶忙将手臂紧了紧,不叫她逃开,暗自笑了笑,却将唇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臣练功落下个病根,一到入冬便浑身冰冷,屋内须加几重炭火才行,晚间尤其难耐,被窝预先暖过,夜里仍是睡不安稳,天不亮便熬不住了。唉,若能夜夜都像这般,只怕日上三竿都舍不得起来呢。”这话若是在白天说,左不过也就是叫她羞怒一番,此刻四下无人,又同在被中紧紧相拥,再加上那勾魂入骨的声音,便如催、情之药,霎时间整个人都化了。高暧浑身已是火烧似的烫,埋着头,忍不住在他身上用力扭了一把。徐少卿轻声呼痛,手上却不肯放松,又在耳畔道:“公主这是何意?难道明知臣这病根,却没丝毫怜悯之心么?”她听他越说越得寸进尺,不禁羞怒交集,可转念又想,自从他来这么一闹,心中便不自禁的宽适起来,先前那份沉郁竟也淡然了许多', '')('分卷阅读155 (第2/2页)
。这份心情与旁人在时全然不同。或许就是和爱着恋着的人在一起,才能真正忘却烦恼,哪怕只是暂时的。她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探下去,摸到他的手,只觉果然一片冰凉,又朝袖内摸了摸,竟连小臂也凉得厉害,不由吃了一惊。自己身子弱,到了冬天,手脚也自寒凉,可也没像他这般吓人,原来他所言是真,并不是在信口胡说,只为挑惹自己。她不禁又是诧异又是担心,赶忙握住他的手,急道:“什么邪功夫,竟把人练成这副样子?你莫再练了,好不好?”徐少卿将她的手反握住,沉着声音问:“公主是在担心臣么?”她微微一颤,只觉那手虽然冰寒入骨,但被他攥着却丝毫不觉难受,反而愈加安适,便又将头朝他胸口挨了挨,轻声应着:“我不止担心,更是怕,若是你有什么不测,那该如何是好?所以……答应我好么?”他手上不自禁的又紧了紧,轻吻着那馨香的秀发,心中说不出的怜惜。这半生在宫里摸爬滚打,战战兢兢,彼此争斗,尔虞我诈,好不容易爬上如今的位子,可也没觉日子哪里安适,反而强敌环伺,处境愈加险恶。也就只有和她相聚时,才有这片刻的欢愉,什么也不用深思,什么也不用提防,只要拥着她,便能体会幸福的滋味。所以这幸福他不会让任何夺走,也不容任何人破坏。“公主放心,臣这功夫是正宗的内家典籍所著,绝不是什么歪门邪术,只是当年起步时心急了些,贪图捷径,伤了心脉,天幸捡回这条命,却落下了病根,其实与功夫无关,只是冬天难熬些,也没什么大碍。”高暧听他这般解说,却仍是有些不放心,又劝道:“你功夫已这般强了,便不用再这般精益求精了吧?我总觉你这病根蹊跷的很,以后时日还长,要我看着你这般苦熬,怎生是个头?”他闻言呵然一笑:“公主这话是说要一辈子跟着臣,天长地久么?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夜夜拥着公主入眠,什么火炉、暖袋便都不用了。”她没留神,话头又被他抓住痛脚,羞得把手一甩:“明明担心的要死,你还有心说笑,真是……真是……”嘴上嗔着,心中却是不忍,最后那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徐少卿却似不依不饶,凑近又问:“难道公主不愿与臣像这般日夜相伴,天长地久么?”她只觉那颗心一颤,像被揪紧了似的。与他长相厮守正是自己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事,又怎会不愿?然而现下两人身处宫中,都已是身不由己,像这样时不时的相见,已是难得,想要真正在一起,哪有这般容易?思来想去,便忆起那两次由他伴着远行的时光。那时节,日日都可相见,时时都可畅谈,反倒更像是厮守,如今想来真是弥足珍贵。只可惜,那时候她对自己的心意还不甚了然,更不知他对自己竟是这般重要。想着想着,眼角也有些湿润,手上也将他掌心握紧,生怕这一刻的相聚只是南柯一梦。即便是一场梦,也希望它真实一些,长久一些……“练功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