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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暧没应声,垂着眼不去瞧他,忽然瞥见方才所藏的衣料针线还在软榻上,她不愿叫他瞧见,当下也不听吩咐,便自己坐了下来,将那堆东西挡住。没曾想这下反倒着了行迹。狄锵已然瞧见了那露出的袖角,眉梢登时一挑:“原来是扰了云和做衣衫,怨不得了。”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没一点歉然的意思,起身过去就将那半露的袖子抓在手中。“你做什么!”高暧大吃一惊,正要护着,却不及他手快,拦了个空,再抬眼时,那红缎面的小衣衫已被他捏在了手中。狄锵原以为是件平常衣服,此时见了,也是愕然一愣,随即便朝她望过去,就看那肚腹间果然微见隆起。“你,你难道……”高暧面上火烫,俏目却剜了他一眼,也不应声,上前一把将衣衫夺过,死死地抱在胸前。这一来便轮到狄锵有些无措了。他性子豪迈,见惯了腥风血雨,杀伐征战,这种事却从没经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顿觉如坐针毡,便起身道:“方才多有得罪,是本王冒昧了,你好生歇着吧。”高暧放下手中衣物,起身木着脸答了句:“太子殿下言重了,是我无状才对。”狄锵点点头,不便再多说什么,臊着眉转身撩帘而出。下了乘舆,快步回到自己那边,支开其他几名卫士,却将徐少卿拉到僻静处,沉着脸问:“原来她已有了身孕,你为何不早说?”徐少卿见他疾言厉色,一时不明其意,便没应声。对方似也没打算叫他回答,自己沉吟片刻,便叹声道:“既是如此,前话便一概休提,你趁晚间寻个机会便带她走吧,本王自会替你们遮掩。”他这番话说得诚挚,不似在作伪。徐少卿略想了想,便猜到了八、九分,嘴上却问道:“殿下为何这般说?”“为何?”狄锵双目一瞪:“此去隆疆几千里,大队人马怎么也要一月有余,瞧现下这样子,待到时她腹中怀了孩儿的事便瞒也瞒不住了,到时朝野皆知,叫她如何做人?本王便是有心成全你们也不能了!”他顿了顿,接着又道:“其实你们走了也好,本王大可以做些文章,就说夏国不守承诺,暗自又将公主劫回,正好有了十足的口实开战。行了,就这么定了,我吩咐下去,你们今晚便走。”第132章千帐灯狄锵说到这里,却见徐少卿仍是面色平淡,不起半分波澜,不禁奇道:“怎么,你不想带她走?本王这话可是发自肺腑,绝非戏言。”徐少卿苦笑着摇摇头:“在下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是一番好意,只可惜……现下我们却走不了。”“这却为何?”狄锵面上一愕,跟着凛眉问:“你有什么瞒着本王?”有什么瞒着他?这话听着既无奈又好笑,打从儿时起便一直隐瞒身份苟且过活,该说的,不该说的,从不敢随意开口,年复一年,遵奉别人的令旨,违着自己的心意,隐瞒早已是家常便饭,又岂止是今时今日对他,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哪是真,哪是假了。或许,现下是到了', '')('分卷阅读212 (第2/2页)
放开怀抱,坦诚一切的时候了。徐少卿回望过去,唇角已不见了那丝苦涩的笑。“太子殿下猜得不错,在下的确有些话尚未言明。”狄锵似是从他神色中瞧出了什么,沉声道:“说吧,只要你所言是实,本王既往不咎。”徐少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道:“二十年前,有人在崇夏边境搜掠幼童,劫往北方崇国密藏起来,三年之后活下来的已十不存一,而这些侥幸活下来的孩子部分仍留在崇国,其他的则辗转南下,被送到永安城,潜在夏宫各处,隐姓埋名,专一刺探情报,在下便是其中一个。”“幕后主使是谁?”“太子殿下机敏过人,该当猜得到,不用在下多言。”狄锵脸上抽了抽,眸中精光陡盛:“接着说。”徐少卿摇了摇头:“陈年旧事,无关紧要,如今也无暇细说。要紧的是,这次太子殿下出使夏国,瀛山王也到了永安,密见了夏国天承帝,又以公主为要挟,令在下暗中对付太子殿下。”“怪不得高昶那厮竟这般爽快地把人交出来,原来私里早就定好了要算计本王。皇叔自以为精明,恐怕是想着本王一死,父皇无嗣,又年老体衰,自己不久便可继位,还可以此为借口与夏国开战……”他说着瞥眼又望向后队,冷笑道:“呵,可惜高昶那厮也不是酒囊饭袋,绝不会任由他施为,放着本王死在夏国境内,这一千龙骧卫并非是要为难,反而是为了护着咱们,以防半途生变。也正因如此,皇叔才又留了一手,叫你途中寻机刺杀本王,对不对?”徐少卿听完,轻叹一声:“本来在下也是这般想,可惜他只叫我听候密令,但至今也不见有什么话传来,其中恐怕另有什么……”“怎样都好,本王才不惧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狄锵回头一笑:“本王懂了,既然你在夏国宫中都躲不过皇叔的耳目,若带着她走了,定然也是无幸。也罢,索性就先随驾同行,只要回到了崇国境内,本王自有办法保你个周全。”徐少卿拱手正色道:“太子殿下高义,在下铭感五内,不过这一路上须得多加小心,我总觉得这事情不这么简单。”“呵,最难防的不就是你么?若你今日不说出来,依着那老贼的吩咐办,说不定本王还真着了道。”狄锵笑容一敛,鼻中冷哼:“皇叔的为人本王比你清楚得紧,放心好了,本王倒要瞧瞧这老贼有什么手段对付我。”言罢,在徐少卿肩头一拍,便纵身跃起上了乘舆。藏掖了十几年的话终于说出来,这心中却丝毫没有轻松释怀之感。明明应是因为身处险境,心神难定,可想了想,又觉得像是积压了太久,怎么也消不去那心头的郁郁,或许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回头朝那后面的乘舆又望了望,未免叫人瞧出什么,便走开了。大队人马歇了片刻,上路又行,走得仍是不急不缓,天将暗时,离前方大驿尚有七八里远。狄锵却吩咐不再前行,就地安营扎寨。那护送的龙骧卫军将甚是不悦,过来苦劝,说前方已备好了一切,让车驾务必到驿站歇宿。狄锵毫不理会,那军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