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国的那天,没人来送我,姜女士说怕难受,老白说要陪着姜女士,白灵跟白鹤堂倒是扬言说要是送我,被我直接拒绝了,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太矫情。??抵达机场,我到柜台办理托运,随后安检前往候机大厅。??我刚入座,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白洛姐!!”??我闻声看去,江盛跟纪凡并排站在,一人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江盛攥着机票的手冲我拼命摇晃,偌大的机场,他的样子有几分滑稽。??我,“???”??我正满心狐疑出神,江盛跟纪凡已经走了过来,江盛激动的松开行李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白洛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也要去瑞士?”??“你们这是?”我被江盛勒的喘不过气,一只手无奈的在他后背拍了拍,示意他松手。??江盛反应迟钝,压根没能理解我的意思,整个人还沉浸在‘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中,把我抱得更紧。??“江盛,我要被你勒死了。”见江盛实在是没觉悟,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话落,江盛抱着我的手一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呵呵,白洛姐,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看到你有些实在太高兴了,你别生气啊!”??“不生气,你们这是也去瑞士?”我好奇的问。??江盛闻言得意的梗了梗脖子,“是啊!纪队要带着我去学习半年,等回来,我们就要自己开公司了,到时候就能赚大钱!”??“是吗?恭喜啊!”我回笑,衷心祝福。??我说完,看了眼纪凡,有些尴尬,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瞧出我跟纪凡的‘生疏’,江盛靠近我几分,压低声音说:“白洛姐,你还生纪队的气呢?纪队那天跟你说完那番话之后,其实挺后悔的,你不知道,我跟了他这么久,就没见他那么难过的时候,接连喝了好多天酒呢!”??江盛话落,我不由得转身看纪凡,纪凡一手插兜,一手拎着行李箱,神情淡然的很,“我为那天的话向你道歉,对不起。”??“真没想到,纪队长也会跟人道歉,难得。”我轻笑,既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其实,我心里并不记恨纪凡,相比贺森跟厉荣而言,他所做的那些事,着实算不上什么。??后来一起等在候机室我才从聒噪的江盛口中得知,他们俩居然跟我去的是一个地方。??“白洛姐,那咱们去了之后,岂不是就能相互照拂了?”江盛一脸欣喜的看向我。??我干巴巴的‘呵呵’笑两声,有些不太情愿的应,“嗯。”??上飞机后,我坐的是头等舱,江盛跟纪凡坐的是经济舱,落座还没起飞,江盛往我这边跑了好几次,吧嗒着嘴,满是羡慕,“白洛姐,你这个头等舱空间真大,你瞧瞧我们后面,挤的要命,连腿都伸不开。”??江盛话落,我瞧着他满脸羡慕的模样,浅笑提唇,“我帮你升舱?”??听到我的话,江盛忙不迭连连摆手,“白洛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江盛结结巴巴的解释,难为情的面红耳赤。??我低笑,冲着他勾了勾手指,等他靠近,低声说:“免费的,不要钱。”??“真的?”江盛惊讶。??我冲他眨巴眼,“当然是真的,回头我教你个坐飞机的省钱攻略。”??“好,好啊!”江盛憨厚老实的笑。??我用自己的航空公里数给江盛升了舱,原本想着顺便给纪凡一起升了,但是江盛摇着头阻止了我。??“我劝您还是别这么做,纪队肯定不愿意这么做,您要是这么做,他回头一准得生气。”江盛笃定的说。??听到江盛的话,我也懒得给自己找晦气,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从飞机起飞到落地,江盛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说一声趣事,后来提到我跟贺森的事,江盛挪动身子往我身边靠了靠,“白洛姐,你也别太难过,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你以后要是再选男人,就选,选我们纪队那样的!”??我闻言莞尔,“我发现,你特别崇拜你们纪队。”??“嘿嘿,也不是特别崇拜吧!就一般崇拜,白洛姐,我跟你说,我们纪队对自己的女朋友可好了,我们纪队的前女友,是个大学生,当初就是为了供她读书,我们纪队才到工地打工的,不然就我们纪队的学习成绩,那就是妥妥一枚研究生!”江盛仰着头,伸出一根大拇指向后指,那模样,别提多嘚瑟。??“是吗?说来听听。”长路漫漫,为了消遣解闷,我也八卦了一把。??听江盛说,纪凡跟他那位前任,是高中同学,纪凡的家庭条件要比女孩家好的多,女孩家不仅穷,而且重男轻女,纪凡原本是劝说家里出钱供女孩念书,但他家里根本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纪凡为了帮助女孩完成学业,便半工半读,到后来考研时,他精力实在是跟不上了,只能放弃了学业。??“没看出来,你们纪队还是个痴情种子。”我打趣。??江盛骄傲应声,“那是,白洛姐,我跟你说,谁要是能做我们纪队的女朋友,那绝对是祖宗八辈积老德了!”??我闻言扑哧笑出声,“那后来呢?你们纪队跟那个女孩为什么分手了?”??我话毕,江盛一脸惊愕的看向我,“白洛姐,你怎么知道他们俩分开了?”??“有那么吃惊吗?听你的话外音也听出来了,如果他们俩没分手,你也不至于这么卖力气帮你们纪队做推销了。”我揶揄。??江盛撇撇嘴,“那女的忘恩负义,考研参加工作后,傍上一个富二代,哼!”??“把你们纪队甩了啊?”我忍俊不禁,想象不出纪凡那个暴脾气在被甩之后是什么模样。??“她就算不跟我们纪队提分手,我们纪队也绝对不会要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江盛替纪凡争面,说完,怔怔的看了看我,抿唇,“有一次我们正在工地干活,那女的拿着一张银行卡来找纪队,说里面是还纪队的钱,那张脸别提多虚伪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纪队不知道忘没忘,我反正是没忘,不,我死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