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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毕竟她安然无恙。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此时一艘不知哪来的飞行艇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抛出网来。如果是正常状态,旦瑟斯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可是他现在的状况与平时截然不同,几乎被耗尽的力量,不容许他做任何抵抗,虽然他可以暴走放弃理智,试图一搏,可是他一旦暴走,必须依赖她维持生命的汉娜也不可能活下去,因此旦瑟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以狼狈的姿态被捕获。在此同时,在舰桥上沙索终于忍不住暴了粗口。“该死,哪来的阴沟里的臭虫,为什么能穿过保护罩来去自如!”“报告,判定对方是算出了保护罩能量波振幅频率,加上船小灵活……看准时机冲进来的……”“可恶,臭虫跑了,为什么不追上去,快追上去啊!那明明只是块破铁!”平日为人温和,说话谨慎的沙索暴跳如雷,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旦瑟斯被一艘不知道躲在哪的破铁船用网子捕捉,嚣张的在他们的舰艇旁晃了一下而后消失。他们家的长老,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抓走,明明他们设备比较精良,船速也比那条破铁船快,为什么他们现在还呆在这里,为什么!“报告,刚才开了牵引保护罩,动力没法及时转换。”“哪有这种事,我们的动力转换速度……”沙索说到这里,突然呆住了喃喃道:“我们的动力转换……”“为了要能驶至地球主星附近,我们的船舰配合星系条约,调整了许多地方,除了武装卸除之外,还有引擎输出能源的缩减、动力转换速度调降……”“够了,不要再说了……”沙索以双手掩住脸,几乎要流出屈辱的眼泪,旦瑟斯是以哈布斯家的代表来地球的,为了避免产生争议,要缩减舰艇各项功率、以符合条约标准的意见还是他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展现那普勒人的友好善意,避免使地球人产生威胁感,毕地球人常常会幻想科技进步的外星人嗜好就是侵略他们…………早知道……早知道就像米拉人一样,直接把战舰开过来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攻打地球,就算有条约限制,也没有人能制裁,事到如今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追踪讯号已经消失了,现在我们……”“找,那块破铁能飞多远?立刻招开紧急会议,找不到我们都别想回那普勒!”第十八章对于善于使用超智能力的人来说,失去超智能力比失去五感还要严重。即便身体基于种种因素,无法正常运作嗅觉、听觉、视觉……等种种感官,只要大脑核心运作没有大碍,依旧能用超智能力取代一切感知,甚至某些情况下,失去五感还会使超智能力的知觉更为敏锐。但若只有身体的五感,却不能运用超智能力,就会深感自己虽能看到,却看不清楚、看不太远,眼前一片朦胧,虽能听到,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成音调,触觉感受反应太慢范围又太狭窄,这个世界简直是一片昏暗。旦瑟斯以人形失去五感太久,就算变回蜥态,一时间也没办法完全恢复正常身体知觉,更何况他的超智能力为了救汉娜,几乎消耗见底,于是他现在完全处于全盲的状态,虽然恢复了听觉触觉与嗅觉,或许还有味觉……但是很难动弹的他,和个残废差不多。', '')('分卷阅读85 (第2/2页)
br>依赖大脑功能所施展的超智能力,并不是一种可以毫无节制使用的力量,在使用方面与体力一样,每个人天生就有不同起跑点,也可经由训练提升,可是无论天赋多强、训练后提升多少,只要消耗殆尽就会虚脱,虚脱后,一时半刻也无法恢复正常水平。旦瑟斯这种程度的超智能力者,对于自身能力安全稳定度的控制是很强的,他拥有浩瀚的精神力,并且懂得以最有效率的方式使用,所以在别人眼中力量彷彿源源不绝。这种控制力是长期训练得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即便精神状态不好,避免超智能力见底的保护机制依旧会主动运作,只可惜这一切自我保护机制,在面对汉娜生命危机时完全失效。旦瑟斯很清楚,如果在爆炸时能精算出最合理的能力使用方式,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只是若再选择一次,他恐怕还是会这样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用尽所有的力量只为确保汉娜毫发无伤,即便那场爆炸根本就是特别为他设下的陷阱。奇怪的是,就算如此虚弱、陷入黑暗,打从成年以来没有这么窝囊过,旦瑟斯却并未感到不安,或许是因为他能感觉到,汉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身边的缘故,刚刚她似乎有事离开了一下,很快又回来了。“鳞片都被翻起来……一定很痛……”汉娜将刚刚取来的药膏,小心翼翼抹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看着那本来在光芒中能流转出美丽花纹的鳞片,现在却破破烂烂的半残半缺,汉娜很是心疼,可是目前根本没有什么完善的医疗设备,能使他快速复原,只能抹抹药膏,稍微止点痛罢了。旦瑟斯心中颇为鄙视抹药膏这种落后的医疗,有一瞬间真想呻吟一下博取同情,可惜他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汉娜的小手在他身上轻抚……嗯,其实被她这样温柔地抚摸也不错,虽然药膏有点碍事……当旦瑟斯正沉醉在久违的爱抚时,他突然感觉汉娜的手有点不安分的摸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尾巴的地方。“……汉娜……”旦瑟斯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她的名字,可惜他的声音细若蚊蚋,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而汉娜则好整以暇的将手在他长长的尾巴上滑动着,温柔的说道:“不痛喔,痛痛飞飞,小尾巴……”你以为我是幼儿?而且安抚的是我的尾巴而不是我,重点是尾巴吗?本来高大威武的蜥态,现在正楚楚可怜地盘在地上,而平日有力且充满攻击性的尾巴,也只能恹恹任由她搓揉,旦瑟斯一时间突然觉得很委屈,他捨命去救的女人,竟然趁着他最虚弱时吃他豆腐,还吃得这么开心。他努力地试图移开尾巴,避免继续受到魔爪摧残,可惜汉娜好不容易捞到可以尽情摸他尾巴的机会,又哪会放过他。好一会儿之后,旦瑟斯终于放弃,动也不动的任由汉娜摆布,而汉娜意犹未尽的摸了许久,便轻声唱起歌来。“长夜无星……前路黑暗……但我并不惶恐……”旦瑟斯一愣,又听她唱道:“晨曦……是为了你……而昇起……光耀……我的爱……我将与你同行……”听到这里,旦瑟斯甚至连尾巴都有些僵硬起来,汉娜的手终于离开他的尾巴,转而摸起他冰冷的脸庞说道:“我前一阵子常常会做梦,梦到一个名为吉儿茉的那普勒孕妇,这是她为她腹中孩子唱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