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饮了几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玩笑的话里藏着几分苦闷自嘲。
谢承见状连忙岔开话题,“这届武举后日开始,任逍遥应当会露面。”
姜柏舟也端正了神色,“对,近来他鲜少出门,同几个武秀才一块住在南郊段家的南麓山庄,恐怕也在潜心准备武举。”
姜羡余:“段家?就上回那个段御?”
姜柏舟点头。他后来又打听了一些消息,只不过没敢惊动对方。因此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
“金陵段家出了一个忠王侧妃,正是段御亲姐。”
“又是忠王?”
段书文的酒意醒了几分,面色有些凝重,“若那人真是忠王一系,咱们最好避着点,不要与之为敌。”
他压低了声音,“今上老当益壮,但几个儿子都大了,太子未定,忠王虽然非嫡非长,但也不容小觑。我们一无功名,二无靠山,蜉蝣如何撼大树?
谢承和姜羡余对视了一眼,应下了段书文的叮嘱。
“姐夫放心,先前我们只是同任逍遥有些恩怨,与如今的谢彦成和段御并无瓜葛,自然也不会招惹忠王一系。”
段书文点点头,“如此最好。否则你我尚未入朝就树了敌,往后的路就难走了。”
他与谢家是姻亲,将来又可能与谢承同朝为官,自然也等同一体,难免有此担忧。
姜羡余和姜柏舟同样有此担心。
只不过,姜柏舟忧的是自家的秘密会连累谢承和段书文,姜羡余则是清楚,自己早就拖累了谢承。
谢承仿佛知他所想,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散席后,姜柏舟也在段宅歇下,和姜羡余睡一个屋。
后者却在姜柏舟睡着后,起身去了谢承屋里。
谢承知道他会来,让识墨守在门边,姜羡余的身影一出现就打开了房门。
“小少爷。”识墨悄声喊他,脸上有揶揄的笑意。
姜羡余眼神不自在地飘忽,掩唇咳了一声溜进屋里。
谢承看到他不自觉就带上了笑意,拍拍床沿示意他过去。
姜羡余红着耳朵爬上床,侧躺在谢承身边。
“任逍遥,他也是重生的吧?”姜羡余问他。
谢承这回没有再瞒他:“嗯,他发现你我与前世的不同,于是夜闯谢府试探我。”
姜羡余皱眉,不明白他那种人怎么也能重活一回。但转念一想,自己前世也糊涂可笑,害人害己,未必比任逍遥好上多少。
谢承却仿佛读出他的心思,道:“我们三人重生,也许同墓葬有关。”
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