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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旅行来到三宝港,独爱这里破破烂烂的风景,于是留下来开了家小店。“别以为做冷饮简单,忙的时候也是很累的,小姑娘才多大,能行吗?”老板笑。陈诺说她可以。胡菲问:“一个月开多少钱啊?”“一千八。”老板说:“早班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晚班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加班十块一小时。”胡菲说:“那你得给她排早班,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回去不安全。”老板笑:“哟,菲菲,你这小后妈当得挺称职啊。”事情很快敲定,陈诺明天就可以开工了。临走的时候老板忽然问她:“你知道三宝小港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她想了想:“据说明朝的时候有个三宝和尚来这里修行传法,住在岛上一座破庙里,后来有一年渔村遭到海寇洗劫,和尚出来谈判,说动了首领,救下全村数百人的性命,法名远扬,渐渐的人们就把这座岛叫做三宝。”老板说:“传说都有夸张的嫌疑,不过现在无稽山的小寒寺里确实供奉着三宝和尚的舍利。”又问:“你常常去小寒寺玩吗?”陈诺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没有,我爸不让我去佛教寺庙。”“为什么?”“因为我mama是信天主教的。”“哦,岛上也有天主教堂,殖民地时期法国传教士建的,你去过吗?”她轻轻“嗯”了一声。“现在很多来旅行的年轻人听说这里有神父和告解亭,都跑那儿去学西方人忏悔祷告呢……诶,你见过神父吗,他说中文还是英文?人家跟他忏悔的时候他能听懂吗?”陈诺略笑了笑:“能听懂的,神父是中国人,很慈祥。”……这天晚上陈恕回得早,暴雨天提前收摊,他穿着雨衣进门,一边脱一边接电话,随手将雨衣扔给沙发上的陈诺,示意她挂到阳台去。陈诺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低头嘟囔了一声,乖乖拿着雨衣去阳台。回客厅时,见他还在打电话,身上的湿背心也脱掉了,光着结实的半身,骂骂咧咧的,嘴里叼着烟,走来走去检查屋子里所有的窗户,还顺便换了个灯泡。陈诺目光落在电视上,注意力却全在陈恕那里。打完电话,他到浴室冲澡,出来的时候仍是光着上半身,换下的衣物也没洗,扔在洗衣机盖上,估计堆在那里等天晴了才会收拾。家里多个人,其实他很不习惯,要是胡菲还好,他大可以一如既往的上厕所不关门,洗澡不关门,内裤随便放,光着身子晃来晃去也无伤大雅。但陈诺……他撇她一眼,见她莫名其妙双颊绯红,心里也不大自然,便直接回房间去。打赤膊的男人不是没见过,但陈恕匀称的身材让她觉得格外好看,于是不由自主跟上去,站在门口一边观赏,一边找话题和他搭腔。“爸爸,我今天去老街冷饮店见工,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我知道。”陈诺抠着门框上的木漆:“是菲菲jiejie告诉你的吗?”“嗯。”陈诺见他不大高兴,便说:“我不会在家吃白饭的,高中学费我也可以自己赚了。”陈恕坐在床边撕开一张筋骨贴,闻言抬头看了她一下,嘴角勾起嘲讽:“我养了你十几年,也不在乎你多吃这两个月白饭。”', '')('分卷阅读6 (第2/2页)
陈诺低下头:“可你老是让我走……”“你现在不是没走么。”陈恕把膏药贴在左肩处:“打打工也好,吃点苦头,提前适应一下社会环境。”陈诺闷闷地“嗯”了一声,望着他:“你肩膀怎么了?”“没事。”她走过去,小手覆在伤处,轻轻按揉:“贴这个有用吗?要不去看看医生?”陈恕把她的手拿下来:“搬货的时候扭了一下,没什么大碍。”陈诺起唇,窗外轰隆隆一阵电闪雷鸣,掩盖了她的说话声,陈恕没有听清,下意识问:“什么?”陈诺低头,嘴唇靠近他耳边,轻轻的,缓缓的,“可是我很心疼啊,爸爸。”耳朵麻得厉害,他攥了下拳,很快松开,抬手随意拍拍她的脸:“嗯,你乖。”说着起身往外走,顺便抓起床尾一件灰色T恤穿上,“现在几点了,还不做饭吗?”陈诺那双褐色的大眼睛望着他的背脊,心头空落落的,仿佛有一声叹息,她抿了抿嘴:“哦,现在就去。”第五章一个月后,陈诺发了工资,一千九百三十块到手,她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富婆。轮休那天,她一大早揣着巨款坐渡轮去市里逛街,打算给陈恕买个礼物。她先到精品店和文具店溜达一圈,店员推荐了现在很流行的手环和腕带,有运动款的,也有皮革铆钉的,样式非常多。她拿在手里打量,突然嫌弃得不得了——这些小男生才喜欢的东西,花里花哨,娘里娘气的,幼稚死了。成年男人应该送什么好呢?衬衣?皮鞋?腰带?领带?陈诺想到那个人整天穿着背心裤衩在菜市场跟一堆海鲜打交道的模样,便立刻否决了以上的念头。她走进商场,看见一楼柜台在卖电动剃须刀,想了想,这个好,买!逛到二楼,Zippo打火机黑冰系列正在打折,嗯,这个也好,买!三楼内衣店……陈诺咬咬牙,红着耳根子,进去买了六条礼盒装的男士内裤,黑灰藏蓝,纯色纯棉,应该够他穿一年的了。逛到下午,她坐在步行街长椅上歇脚,天气炎热,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皮肤也晒得发红。她望着街上林立的商铺和往来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很贪婪,贪婪到想把这里所有的好东西都买回去送给陈恕。她还想快快长大,多多赚钱,让他可以不用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开摊,对着那些花甲、白虾、扇贝、章鱼、螃蟹……从早忙到天黑,浑身沾满生鲜的腥味,回家累得倒头就睡。也不用常年就穿那两套衣服,背心,T恤,大裤衩,尤其冬天,两件羽绒服就这么换着过去了。还有他的肌rou损伤,应该慢慢治疗休养,如果她赚钱了,一定给他买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师傅每天给他做推拿按摩……想到这里,陈诺翻翻钱包,不由得嘲笑自己异想天开不自量力。下午她去拿预订的蛋糕,回到家,给陈恕打了电话,让他早些回来吃晚饭。他随口应下来,却一直到晚上十点才被胡菲架着进门,喝得醉醺醺的,还当着陈诺的面亲了菲菲西施一口。“你吃没吃饭呢?软绵绵的,老子都快站不住了。”胡菲有点不好意思,“诺诺,你来帮忙扶一下你爸。”陈诺对着一桌子冷菜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