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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这种感情是畸形的,你现在处在性格养成的关键时期,必须纠正,否则会给你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好了,小诺,你先别激动。”“……你们已经发生过性关系吗?没有吧?”一个小时后,陈诺从办公室出来,脸色惨白,手不停地发抖。“诺诺。”他唤她,声音很温柔。她望着他,红着眼眶,惶然无措。“爸,我是心理变态吗?”陈恕仿佛被一记重拳砸中心脏,整个人瞬间破碎了。她抱着自己蹲到地上去,泪流不止。“我不是变态,爸爸,我不是变态……”第六章那一个夏天的热潮太盛,及至深秋,草木萧索,仿佛还能感受到它焦灼的余温,熨烫着心头的伤口,不能痊愈。陈诺已经很久不去想夏天的事情了。就读的高中是百年历史名校,曾出过一位开国上将和数名科学家,连续数十年高考成绩全省第一,是清华北大以及港大名校生的摇篮,也是本届文科状元的母校。不过这些傲人的战果和陈诺这样的学生没有多大关系。傍晚天凉,她坐在学校后花园的矮石凳上吃泡面,远处的足球场被夕阳光线晒成发红的暗色,几个男生叫喊着跑来跑去,悠闲玩球。“陈诺,”同桌薛玲抱着饭盒坐到她身旁,石桌上的会考卷子被笔袋压着,薛玲拿起来,笑说:“我刚才看了排名,你比上次进步不少呢。”陈诺哀叹:“上次年级四百多名,这回挤进了前三百,看上去是还好,但我初中可从没下过前五十呢,这差距也太大了。”“没关系,慢慢来吧,你就是理科弱了一点儿。”薛玲打开饭盒,又撇撇她:“干嘛不去食堂呢,吃这个没营养的。”陈诺摇头:“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能吃得下吗?”薛玲噗嗤一声笑了。晚饭过后,两人收拾东西朝教学楼走。花园里林木参差,光影横斜,羊肠小道幽僻寂静,桂花尚未凋落,有暗香浮动。薛玲看着陈诺的侧脸,叹气说:“你是真的很漂亮啊,好多同学都想跟你做朋友,真羡慕。”陈诺冲她笑:“我还羡慕你成绩好呢。”又说:“你性格也太过内向腼腆了,放开一点才能交到朋友啊。”薛玲低下头,眼底浮现一丝暗淡:“算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正说着话,远远瞧见她们班班长和一群女生从综合楼里出来,天气寒凉,那群女孩穿着薄纱似的舞蹈服,颜色艳丽,很是惹眼。“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元旦晚会了,”薛玲说:“其实一开始周老师想让你参加的,可是……”可是班长那伙小团体说她的长相不适合跳中国古典舞,她自己也没有出风头的心思,就搁下了。“我本来也不会跳舞,”陈诺说:“班长真优秀,琴棋书画什么都敢来,成绩还那么厉害。诶,这次你考全班第一,她第二是吧?”薛玲点头,“初中我们就是一个班的,较劲了三年,没想到高中还在一起,也算缘分了。”“是孽缘吧?”晚自习下课,回宿舍的路上,薛玲问陈诺:“元旦放假你回家吗?”“不回。”薛玲想了想,“真自由。”陈诺说:“我上补习班认识一个朋友,她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只', '')('分卷阅读8 (第2/2页)
有保姆和司机,所以放假的时候她就邀请我去她家小住,如果你也不想回家的话,我跟她说一声,多一个人更热闹,没事的。”薛玲纠结许久,面露无奈:“还是不用了,我家里不会同意的。”“小玲,你是不是……”陈诺想问她是不是在外面交了男朋友,或者老家订了什么娃娃亲,但看她一副警惕又惶恐的样子,又不忍心问出口了。想起十一长假返校那天,薛玲像是病过一场,郁郁寡欢,心不在焉,连老师让交作业她都置若罔闻。直到班长站在她桌前提醒,她才慌慌张张地翻箱倒柜,然后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就掉了出来。当时陈诺发现她的脸变得惨白。班长怪道:“什么东西啊?”陈诺抢先一步捡起来,自然而然塞进自己抽屉里:“哦,我让她帮忙买的隐形眼镜护理液。”薛玲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那是一瓶妇科炎症清洗液。虽说未经人事的少女也有患yindao炎的可能,但薛玲的反应……听闻她们老家那个地方曾有不少娃娃亲的现象,孩子年满十四以后家里人甚至会给他们举办婚宴,尽管暂时没有法律保障,但实质上也算是夫妻了。陈诺不知是否如她猜想的一样,她没有问过薛玲,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件事,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让她们变成了朋友。“真羡慕你啊,”薛玲躺在床上对陈诺说:“自由自在的,没有父母约束,多好。”陈诺看着手中的单词本,表情寡淡,随口附和:“是啊,很好。”***周日午后,步行街东街入口人潮涌动,陈诺站在肯德基店门前,看见琴琴背着书包从街道对面跑过来,笑嘻嘻地挽住她的胳膊:“诺诺姐,等久了吧?”“刚到,”她揽着她的肩:“走吧,请你吃汉堡。”“好嘞!”两人坐在角落聊天,琴琴兴致勃勃地告诉她说:“最近岛上来了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准备开什么温泉酒店,我听我爸说,他正在疯狂地追求菲菲西施呢。”陈诺想了想:“一直以来追她的人就没断过,没什么稀奇的。”琴琴的五官顿时皱在一起:“可现在这个梁老板丑得稀奇啊,又肥又矮,看人的眼神猥琐到极致!我在杂货店见过一次,差点吐了!”陈诺笑:“那他没希望了,菲菲西施是外貌协会,只喜欢帅哥。”“是只喜欢你爸吧?”琴琴贼笑起来:“她对陈叔叔可真是死心塌地啊,我看陈叔叔也挺喜欢她的,诶,他们俩要是结婚,姐你同意不?”陈诺看着盘子里的薯条,愣愣的:“他们结婚……那我怎么办?”“你就多了个小后妈呗。”从肯德基出来,琴琴告别陈诺去找同学玩,她下午要上补习课,时间尚早,便顺道去银行取钱。自从办了身份证和银行卡,陈恕就不再让琴琴给她带生活费和补习费了,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也是。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只有每个月按时汇到卡里的钱而已。取款机上显示的余额比上次多了一千。陈诺深吸一口气,突然眼眶发酸,喉咙哽住,难受的感觉就像输液,冰冰凉凉蔓延血管,寒冷倾袭。原来不知不觉,冬天已经到了。***元旦晚会如期而至,陈诺她们班的参赛舞蹈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