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夫人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她张了张口舌尖抵在下齿晦涩结巴的一边回答，一边移开视线。
她不敢再看陆枭的眼睛，这样起码能减少心口的苦味，愧疚的苦味。
莫心雨唇瓣蠕动，低声说道：“这不能怪她不告诉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她不告诉我是应该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染花了云色的被单。
她深吸了口气，艰涩的吞咽着口水，随后抬头泪眼婆娑的放下她仅有不多的傲骨，乞求的望向陆枭。
“这个故事我知道的一定不完整，求你帮我找到楠楠，只要你能找到她，你想要的证据都会浮现出来，求你了。”
“陆枭。”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从古莹莹和陆献他们之间的关系去查，就一定能找到许楠，甚至能挖开更多的秘密。”
陆枭垂眸黑瞳凝视着她，凝视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不断从女人的眼角涌出，沿着脸颊的轮廓落下，他情不自禁的抬手，用指腹接住最后一滴泪水。
“为什么不怀疑她在骗你？”
莫心雨鼻尖酸涩的快要透不过去，她哽咽着喘息着，闭上双眼颤抖的敞开心扉坦白的忏悔道：“因为…对不起楠楠的人一直是我，伤害她的人也一直是我，一直向她索取的人一直是我，怀疑她的人是我。”
“如果，她出卖我背叛我，就像你说的那样，是我不够好，是我咎由自取。”
“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爱我的人，只有许楠。”
“我求你。”她抬起小臂，冰凉的掌心覆上他的手腕，啜泣、服软的哀求道，“我求你，帮我找到她。”
陆枭看着她，眼里多了惘然的迷茫，又多了丝轻微的悸动。
他不理解，莫心雨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自己的利益，为他人妥协、心软、动情。
就算是遭遇了那么多感情的背叛、报复，还是会为了一个板上钉钉背叛她的女人求情动心，甚至相信，她对她很好。
陆枭觉得莫心雨悲哀又活该。
但又有股莫名其妙让他无法理解的触动在胸口窜动，促使着他什么都不盘算，不夹杂其它贪婪的欲念，直接答应她的要求。
可向来以利益为准则的底线，不准许陆枭这么做。
而且这么早就交底牌，他完全可以狮子大开口从莫心雨这里获取更高的利益。
不过……算了，没必要。
毕竟。莫心雨这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存在了。
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陆枭疲惫的叹了口气，温柔的用指腹敛去她脸颊的泪水，轻声答应着。
“乖，不哭了，我答应你。”
“我是你的丈夫，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不需要这么卑微的乞求我。”
他答应了。
莫心雨只辨识到了这一句，这一句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窗外沁凉清透的秋风，牵起白色山茶花，带着它摇曳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