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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崖县那么小,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呢?”我好奇地问。“我是吏部给事中,职责所在,当然对各地大小官吏有所了解了。”林染发型狂野不羁,却仍然保持他一贯儒雅的气度,柔声回答。“哇!那全国那么多行政地区,你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县长都了如指掌,太给力了!”我不禁对他崇拜起来。“呵呵,可惜其它的不行啊。”林染说道。他可真谦虚,真是可爱!可随着夜幕的降临,我就不再觉得他谦虚可爱了。因为他还真的是对其它的都不行。我和他现在都挂着彩,又没了坐骑,徒步走在荒凉的官道上。身无分文,又没有干粮,饥寒交迫,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可是他竟然都没带火折子!我们钻木取火未果,指望他去打猎只小兔子眼看也是没戏了。我看着他包裹着的受伤的右手,也不忍心再埋怨什么。只好饿着肚子蜷缩着,就着月光谈天说地。还好幸亏已是初夏,幸亏中午在县长家里吃了很多东坡肘子。“小婵,你再忍忍,明天接应的人就会来了。你别吃那个,万一有毒怎么办?”林染也对自己拙劣的野外生存技巧感到羞愧,特没气势地劝阻我。“那好吧。”我扔掉不知名的野果,干巴巴吞咽了一下。转而打量着小春风,看得他有点过意不去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这么盯着我看?”他的爆炸式发型,在夜色的掩盖下,不是那么扎眼了,皎洁月光映照着他如玉面庞。凌乱的衣衫,微露的锁骨,映照他略带羞涩的笑容,我不由又吞咽一下。“秀色可餐……”我抬头看看月亮,果然是个满月天,月亮大得像谭中言的大脸。“小婵,”林染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你真美!”啊?你不会又要在野外化身野兽吧!欧,小春风,来吧,嘻嘻。谁知他这次走的却是纯情路线,含情脉脉说:“你失踪的这几天,我心灰意冷,快要绝望了,忽然听到路人说黄崖县来了个京城贵人,我如同获得了新生,马不停蹄地直奔而去,在看见你的那个时刻,我觉得幸福极了。自小到大,几乎一路坦途,即便得了状元、被授官印,也只是自豪欣喜,直到遇到你,才体会到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才彻底理解到林家家训的真正用意。小婵,你说你曾听过一句诗‘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与你重逢的时刻,我了悟了,没有再比这幸福美好的了。”虽然发言的他擀毡发型、犀利哥装扮,又伴随着俩人的辘辘肠鸣,但是如此真情实意、朴实无华的告白,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这几日的焦虑、恐慌,如潮涌来。本来就不是女强人,结果又是中毒,又被绑票的,还眼睁睁捅死了大活人,神经绷得都要断掉了。我的让天地变色的哭声害得小春风手足无措,正能紧紧抱着我给我默默的鼓励。不良情绪得到了宣泄,我渐渐止住了哭泣,心情也一下子轻松起来。林染暗松一口气,调侃了我几句,我也反唇相讥,气氛渐渐温馨起来,仿佛回到了他教我骑马的那段美好单纯的时光。“小婵,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薛神医还担心你体内的毒发呢。”林染关切问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吓了一通,反倒浑身轻松,好像没中过毒似的。”“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没准儿你身体底子好,自己把毒给排出', '')('分卷阅读31 (第2/2页)
来了。”林染很高兴。“有那个可能吗?薛神医不是说很棘手的吗?管它呢,反正我现在感觉倍儿好。哦,对了,宋太师他女儿被抓起来了吗?”“没有。你先别着急,慢慢儿听我说。”林染示意我听下去,“夫人和王爷失踪后,皇上大怒,但是宋家抵死不承认,现今只有受伤的少将军,证据不足,也只好作罢。现在京城气氛很紧张,兰陵王失踪的消息一经传出来,朝堂大乱,宋太师趁机控制了局面,皇权岌岌可危。逸夫原本想亲自派人寻找你们,此时也只好留在城中,保护皇兄。所以咱们这次回京,务必谨慎小心,隐姓改名,莫要再暴露身份,今日之事就是个教训。”“啊?怎么会这样?”我又急又气,“都怪我鲁莽行事,轻信美爹,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什么‘美爹’?怎么回事?”林染疑惑问道。我便把秦、美见面,然后在密林中的厮杀过程,大致说给他听。“你说我娘和义父不会有事吧?”我急切地想要听到林染肯定我。“肯定没事,放心吧。兰陵王对敌经验丰富,是以足智多谋闻名于世的帅才;夫人也是机智勇敢、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而且两人同时失踪,应该是一起结伴离开的。那以二人之才,只能比我们此时的境遇更好,没准儿现在已经在家中等着我们回去呢。”看他毫不质疑的神色,我也渐渐心安了。咦?不对!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可是我和娘被那个女人灌了‘石醉’的□□,义父会给她解毒吗?”“什么?!”林染一改刚才的冷静,罕见地睁大双眼,很是急切地问我:“你说你中了‘石醉’?”“怎么了?你可别吓我!不要告诉我我快要挂了……555555”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吓人的样子,焦急中带着nongnong的悲痛,难道说我最近自我感觉甚好只是回光返照?我终于还是要死了吗?被林染晃醒回神,只见他眼含热泪,拼命摇晃着我的肩膀,“小婵,我错了,不该故意吓唬你的。没事的,没事的,你现在没事了就好。”“你的表情怎么会是没事?快点坦白告诉我!不要有一丝隐瞒!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我大声向他嘶吼。又不是没死过,可我要弄个明白!林染任由我撕扯捶打着他,良久,直到我精疲力尽停下手来,他才抬起头,即便在夜色下,都能看出他红肿的眼睑。“小婵~”他用不能再温柔的声音唤着我的名字,“小婵,你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甚至共同经历过生死,如今已如同根并蒂的大树,再也分不开了。我从看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爱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不要再说了!”此刻我根本顾不得他是否会受伤害,恶狠狠质问道:“休要再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最后一遍:‘石醉’是什么?”“小婵~”他留下了两行清泪。我更加恐慌惧怕,声音尖细刺耳:“说!快说!!”“好,我说。”林染终于开口:“那是种春--药。”什么,春--药?!此时那个野女人疯狂的样子如在眼前,她的疯癫亢奋的威胁像根根寸长的钢针,一股脑儿扎到我的颅脑:“这便是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