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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嗜血的兴奋。汉斯博格把枪对准了那个即将把前排玻璃敲碎的男人,几秒之后,他就会扣动扳机。激光会射穿那人的身体。然后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小手搭在他握枪的手上。“等一下……”第11章金属棍落下的动作被尖锐刺耳的警笛声阻止了。烟雾弹投掷进人群里,喷射出熏人的白雾,坚持抵抗者则被防暴枪射出的磁头击中,抽搐着倒在地上。人们轰然而散,悬浮车和飞船也在防暴车的驱逐下掉头离去,留下一片狼藉。皇室车孤零零地停在地上,车身已经被砸得惨不忍睹,可车门依旧禁闭着。几辆银灰色的私家车下降,停在了皇室车的旁边。接到对方发过来的确认安全信号,副官率先打开了车门,然后司机和侍卫们也走下了车。汉斯博格收起了枪,然后抱着威廉敏娜,从车里走了出来。“我希望你们一切安好。”一个清爽的声音说着。威廉敏娜从汉斯博格的怀里探出头,看到一个少年站在一旁。棕发少年穿着少年军校的制服,笔挺高挑,面容俊秀,笑容和蔼,像是一个邻家哥哥。只是这个哥哥手里,握着一把黢黑的长枪。阿尔伯特·冯·塞勒伯格把全自动突击枪递回给属下,然后转过头,向那个洋娃娃一样被抱在臂弯里的金发小女孩行了一个礼。“让您受惊了,殿下。幸好您没有受伤。”汉斯博格看到了少年肩上的徽章,微微一怔,随即就把威廉敏娜放了下来。“谢谢你……”小女孩在短暂的惊慌和困惑后,展现出了她与生俱来的从容不迫。“塞勒伯格。”“塞勒伯格阁下。”女孩一板一眼地说,“你是皇家警卫队吗?”“不,殿下。”阿尔伯特半蹲着,微微仰望着小女公爵,“这只是我的私人卫队。”女孩惊异而又克制地望着他,“是吗?那么,谢谢。你救了我们。”“作为塞勒博格家的一员,这是我应该做的。”阿尔伯特轻握着小女公爵递过来的手,轻吻了一下。威廉敏娜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你是个军人?”“不是的,殿下。我就读于提尔帝国军校。”“难怪你有枪。”阿尔伯特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等你进一步了解了塞勒伯格家,就会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汉斯博格望着被驱散了还在远处逗留的示威人群,俯身说:“殿下,我们还是尽快回宫吧。”“那请搭乘我的车吧。”阿尔伯特起身说,“我会护送殿下和阁下回宫。”汉斯博格点了点头,带着威廉敏娜上了另外一辆银灰色的私家车。车头上有一枚金色的族徽,是一把麦穗簇拥着锋利的战戈。后来,威廉敏娜才知道,这是塞勒伯格家族的徽章。这是一个军人世家,他们用能力和忠诚一直守卫着这个帝国。帝国大元帅,开国元勋世家,帝国土地的守护者,战神的代言人……这些词语都给这个家族增添着荣耀和辉煌。可是,真奇妙。作为元帅的独子,阿尔伯特少爷看上去却像一个文学系的学生。他斯文清秀,温和儒雅,谦逊内敛,笑容永远和蔼亲切。父辈们的雄霸和硬朗,似乎并没有遗传到他的身上。
>不过威廉敏娜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停留多久。在他们平安返回蔷薇宫后,阿尔伯特告辞离去。而威廉敏娜随即被皇帝叫到了无忧宫。皇帝大发雷霆,这是布吕克告知等候觐见的众人的。其实他不说,大家也都知道。隔着厚厚的门板,皇帝怒吼的声音还时不时传了出来。王储夫妇在里面,安娜贝尔面色阴沉地带着两个meimei呆在休息室里。阿米丽娅眼睛通红,显然才哭过,而乔治安娜则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刚进来的威廉敏娜。“听说你遇到了暴民的袭击?通讯里说得那么夸张,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嘛。”威廉敏娜心中不快,低调地说:“后来有人来救了我。”“真感人!”乔治安娜哼了一声,“是谁?皇家警卫队出动的时候,你已经回来了。”“塞勒伯格。”威廉敏娜说,“是一个少爷。”乔治安娜的眼神霎时变得十分凶狠,“阿尔伯特?”安娜贝尔也惊异地望了过来。威廉敏娜没料到这个名字会这么敏感,她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乔治安娜凶巴巴地说:“别打他的主意!他是安娜贝尔的!他们将来会结婚的!”威廉敏娜没好气,“这跟我没关系。”“我是教你有点自知之明了。别去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够了,乔!”安娜贝尔低声喝道,“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吗?”“那又能怎样?”乔治安娜吊儿郎当道,“出了这样大的事,不是我们做孩子的能管得了的。爸爸真是太愚蠢了!”阿米丽娅终于呜地一声哭了出来,“他们要离婚了,是吗?”安娜贝尔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不许哭!艾米,他们是王储夫妇,‘离婚’不存在于他们的生活中。乔,不要在这个时候提男孩子!现在,在你们把脸都丢尽前,闭上嘴吧!”小姐妹互相望了一眼,屈服于大姐的强势,顺从地闭上了嘴。伴随着最后的咆哮,王储夫妇脸色灰败地走了出来。父母和孩子们对视一眼,彼此都没说话。羞愧让王储满脸紫红,皇帝或许还给了他一个耳光。孩子们走到母亲身边。王储妃搂着女儿们,看也没看丈夫,扬长离去。“陛下召见您。”布吕克对威廉敏娜说。威廉敏娜跟着他走进门里,眼角里是大伯落寞沮丧的身影。“我的孩子。”亚历山大皇帝看到小孙女,脸上的怒意消散了许多,“过来让我看看你。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吧?”“我没事,爷爷。”威廉敏娜乖巧地说。“听说是塞勒伯格家是少爷及时出现,救下了你。”皇帝欣慰地说,“那是一个好孩子,你向他致谢了吗?”“是的,爷爷。”“好姑娘。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朋友。”皇帝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金发,“塞勒伯格家对于整个帝国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皇帝和小孙女共进了晚餐。老人带着孩子坐在小餐桌上,亲自给她倒上果汁,还帮她切牛排。威廉敏娜受宠若惊,欢喜又忐忑地接受着爷爷突如其来的慈爱。“薇莉宝贝,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吧?”皇帝不经意地问。威廉敏娜低下了头。每年九月十七日,是母亲瑞贝卡·雷曼的忌日。虽然已经离婚,可是皇室和民众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