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潇嗯了一声,抬手把那瓶水给扔了,顺便还把插过谢晴鼻孔的左手手套脱下来给一起扔了。
他虚弱地指使谢晴:“那瓶水脏了,你再去多买几瓶……”
于是谢晴没忍住当面翻了他一个大白眼,接着起身又从外面弄了三瓶水回来。
或许是她生来心软,她看纪老板被情潮与经期折磨得可怜模样,到底还是主动拿起一瓶冰水贴在了矫情怪的脸颊上给他降温。
寒冷的冰水一方面会让纪春潇的小腹产生痉挛的痛感,另一方面它又会实实在在地给纪春潇降低情潮带来的燥热,平息他身体的躁动。
纪春潇有气无力地问:“刘特助……”
谢晴知道他要问什么,刚才刘特助给她发消息说纪老板没有贴身带着抑制剂,抑制剂在他这个助理身上,让谢晴在他赶到之前小心照顾纪总。
“刘特助说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就能带着抑制剂爬上来了。”
谢晴这人背着一个情潮泛滥的oga还能健步如飞甩刘特助一大截,可见她身体素质的强悍。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纪春潇的错觉,他感觉之前自己靠在谢晴背上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痛经,只是突如其来的情潮弄得他头晕。
而他远离谢晴的时候,他不仅痛经痛得不想活了,情潮烧得还更加汹涌,他的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着对谢晴的渴望。
纪春潇是一个擅长忍耐的人,他主观感觉自己忍耐了一个世纪那样久的时间刘清河也没有带着抑制剂出现,这个na用不了,他就选择了nb。
他有气无力地对谢晴说:“香案很冷……很硬……”
谢晴从地上拿了一个蒲团,“你起身。”
纪春潇没想到谢晴会这么主动,他觉得她至少应该推拒一下的吧,这样迫不及待给他做人形靠枕,真的很难让纪春潇不多想。
说不定这个小助理就是看上了他的美色,想跟他oo恋。
信息素上头的纪老板脑子里除了装着abo三种性别的那点情事,什么都不装。
他想他跟浪荡的纪春时不一样,就算小助理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他跟她也只能保持纯洁的靠垫关系,不能再更进一步了。
纪春潇一边浮想联翩,一边年羞涩地僵硬着身体起身,接着他再靠回香案时他的背上多了个厚实的垫子而不是热辣滚烫的女人。
纪春潇:?
纪春潇:“……你把什么放我身后了?”
谢晴老实回应:“地上的蒲团。”
怕纪老板嫌脏,她解释一下:“下跪的那一面对着你的背,脏的那一面对着香案。”
“你自己对钱来老祖不敬也就罢了!你干嘛拉我下……”
她解释不如不解释,纪春潇瞬间就将冰敷双眼的水瓶拿了下来,睁开那双翠色的桃花眼想要怒骂谢晴。
结果在他看清对方脸的瞬间,骂声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里。
他眼睛里的怒意也瞬间化作了惊讶,他的瞳孔放大,瞳仁开始不自觉地颤动。
眼前的女人身穿最普通的白衬衫与黑西裤,脖颈上系着的黑领带已经被她扯松了,露出两片小麦色的锁骨。
有汗液顺着她的脸颊与脖颈一路滑下,再翻过锁骨,一路滑进被衬衫遮掩住的饱满又紧实的山峦。
女人不光身材透着一股野性的美,她的长相也极具攻击性。
她的脸部轮廓确实透着abo三种性别的女人都会有的流畅柔和,但是她的眉眼却极其锋利,野生眉与丹凤眼的组合让她精致中透着野性,高挺的鼻梁更是突出了这份锋锐感……
她脸上两瓣丰盈的唇瓣,还有中间饱满的唇珠,则直接柔和了她五官过于锋利的线条,为她增添几分欲色。
她的唇瓣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她的人长得色色的,偏偏眼神却是清澈纯净。
谢晴确实是中度近视,但是她不是瞎子,以她跟纪春潇之间的距离,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她还是能看清的。
见他愣愣地盯着自己发呆,一副被雷劈走了三魂七魄的模样。
谢晴以为他不想认账,她开口提醒:“这副眼镜也是为了营救纪老板您牺牲的,您也要负责。”
纪春潇此时脑子一片浆糊,他的重点都在对方的脸上,对于她的话只囫囵吞枣听了一半。
他傻傻地问:“我们都是oga,我怎么对你负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妙的薄红,他可是直男一个,他、他不接受oo恋!
谢晴的脑回路很显然跟纪春潇存在差异,而且她前面都已经提到过让纪老板赔偿眼镜了,她完全想不到他还会产生这种误解。
她就很生气:“这跟我们都是oga有什么关系?都是oga就不能负责了吗?”
现在这个时代各种超薄款高科技眼镜层出不穷,她还带着厚如啤酒瓶底的老土眼镜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喜欢吗?是因为没钱!
那副眼镜虽然土,却是她的心、是她的肝、是她生命的四分之三!
谢晴因为愤怒而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她见纪老板要逃避,还双手捏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背对自己,可是纪春潇还是撇开头不与她对视。
索性谢晴便一手按在他的脸侧香炉外壁,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别动。
她进一步逼近纪春潇,那双内勾外翘单凤眼里锐利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她说:“纪老板,你家产业那么大,怎么这点债还要跟我耍赖?嗯?”
谢晴刚背着纪春潇爬了几百米的山,身上都是松木香根草味的汗液,可怜的情潮期的就这样oga无意识地被正值壮年期的alpha高浓度信息素包裹,他本来就不清明的脑子更是朝着浆糊的方向发展。
纪春潇被对方忽然展露出来的攻击性弄得更加腿软,他别的地方润泽顺滑,说话倒是磕磕绊绊的,“都、都是oga要、要怎么负责?”
此时的纪老板不复平时那副冰冰冷冷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他现在烧到连说话都吞音,那腔调听起来是软绵绵的沙哑中透着一股黏糊糊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