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原本的设想里,他会在50岁就死掉。
这样他去世时依旧漂漂亮亮,他也不会遭遇到其他老年人牙齿掉光、大小便失禁、四肢不听指挥走路摇摇晃晃的罪。
纪春潇是骄傲的,他不会允许自己变成不体面的模样。
可是30岁的他认识了19岁的谢晴,假如他50岁就死掉,那他只能再跟谢晴在一起20年。
纪春潇摇摇晃晃,隐约好像看见了50岁他死掉之后,39岁宝刀不老的alpha另找其他oga,还带着狐狸精来他坟头上缠绵恩爱挑衅他看的模样。
他想到这里,在舒爽之余他在谢晴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嘴巴里的獠牙还在,这一下咬得谢晴倒吸一口凉气,她停下动作问他:“您又怎么了?”
纪春潇恼火极了:“我看见你带着狐狸精来我坟头春风一度、二度、无穷度了!”
谢晴:“?”
纪春潇真是她的活爹、活祖宗、活阎王。
她没开玩笑。
她无奈:“我哪有狐狸精,我只有你一个老登。”
纪春潇把谢晴的衣服再扒开一点,让她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他这次也知道一切都来自于他的臆想,所以他咬得没有很用力,连血都没有出,扒开衣服只能看见一圈清晰的牙印。
纪春潇觉得自己还挺贴心也挺懂事的,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体贴的oga。
他用舌头帮她舔伤,边舔边骂:“死丫头不许叫我老登。”
刚才俩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中间谁也没说话。
现在骤然停下来,谢晴后知后觉地又开始不好意思。
之前他们俩人之间的深入接触是在双方都喝多了意乱情迷的情况下,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处于清醒状态,四目相对便难免羞涩。
谢晴紧张地手掌乱动。
由于常年做苦力跟体育训练,alpha的掌心跟指腹上都长着一层厚厚的老茧。
来见她之前才刚刚做过全身护理的纪春潇皮肤娇嫩,她滚烫又粗糙的手心在他肌肤上摩挲时存在感强烈到令他难以忽略。
纪春潇被她弄得又疼又舒爽,他忍不住随着她手掌的动作发出了一声低吟。
于是谢晴又把矜持丢到八百米开外,她心里羞涩的情绪还在,只是它并也不足以限制住此刻她渴望与他贴近的本能。
他喜欢叫她死丫头那就叫呗,反正她私下不知道叫他多少次老登了。
神志不清时的寻欢作乐与清醒状态下的沉溺区别强烈。
纪春潇生日那夜他喝的酒太多了,他跟谢晴滚到一起胡作非为肯定逃不脱酒精作祟。
又或者他只是把他放肆的行为推脱到酒精这个背锅侠身上。
这次他没有酒精可以甩锅了,他就是迫切地渴望与谢晴亲密。以至于他强迫她来工具间这种一点都不浪漫甚至还不干净的地方跟他贴贴。
别看他们俩这次的亲密全靠他一手促成,纪春潇一想起来刚才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他没有害羞的情绪那绝对不可能。
只是从结果上来看,他的勇敢完全物超所值。
他太喜欢与她贴贴了。
太喜欢了。
虽说这段时间他的健身成果被暴瘦这件糟心事带走了不少,可他身体素质方面得到的提升还遗留了一部分。
谢晴能发现纪老板的耐受度明显比上一次要好。
她给予他真诚的夸夸:“宝宝进步了。”
纪春潇愉悦又矜持地嗯了一声。
休息的间隙,他看见谢晴先是用工具间的拖把拖地,之后又把她的衣服跟他的外套扑在地上,扑出一个长条的人形。
他脑子里想起来之前他们躺在床上面对面拥抱的场面,纪春潇满怀期待地咽了咽口水。
果然,谢晴铺完了地砖就抬手拽了他一把。
在纪春潇的想象中,他要顺势跌进他的小alpha怀里,接着再被她温柔地放在衣服堆上。
然而……
“嘶。”
即便有一层衣服打底,当他的脸与地砖贴在一起时,他还是被它冰凉的温度冻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跪在那里,后颈被谢晴的大掌掐住强迫他的脸屈辱地贴在地砖上。
纪老板从出生到现在只在坟头跟灵堂给他的死鬼妈下跪过,他何时做出过如此伏低做小的姿态?
“谢晴,你怎么敢?你怎么……唔。”
后面的指责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从身后覆上来咬住了他后颈的腺体。
纪春潇命运的后脖颈被alpha叼在嘴里,alpha的犬牙顺着方才她咬开的皮肉再一次深入到oga的腺体中。
刚才张牙舞爪想要反抗的oga瞬间被迫变得乖巧又老实,他根本一动都不敢动,唯恐她咬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