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见亮,卓无恙头疼地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西关军营里,离容淳礼最近的地方。
“容淳礼……”
昨夜醉酒后的荒唐在脑子里一闪,卓无恙睁大眼睛,嘭一声摔到地上,腰差点闪着。
同行的人冲进营帐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半天甚至没吐出一个音节,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他轻薄了少将军!
少将军会不会杀了他!
扶他起来的人见他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变戏法似的,问又什么都不说,莫不是醉酒醉傻了?
不提醉酒的事还好,一提,卓无恙的脸更红了,问“少将军呢?”
“练兵呢。”
“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
卓无恙理了理衣裳,一闻,酒味浓郁,他赶紧换身干净衣裳,问了容淳礼在哪个校场,忐忑地过去。
大丈夫敢作敢当。
他轻薄了容淳礼,要诚心致歉,要负责。
要是容淳礼看得上他,他就把来时问母亲要的家传玉镯给她,先当个信物。
要是容淳礼看不上他,就拿玉镯当赔偿物,昨夜之事他可以起毒誓,绝不会泄露出去一点,一定保全她的清白。
到了校场门口,他又犹豫了。
不如再多问一句,少将军要如何才能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