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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问:“可还能走?”绿茶尼姑摇了摇头,一滴泪水恰好甩在闻远的手背上,烫得他慈悲之心发作。闻远伸手,佛珠恰好垂在她手边:“扶着佛珠试试看能不能走罢。”绿茶尼姑低头掩饰双颊泛起的绯红,伸手抓住佛珠试着站起来,脚下又是一软,直直地向闻远扑过去。“小心!”闻远下意识后退一步,这回却没有直接躲开,而是伸手有力地撑住绿茶尼姑的手肘,让她倒都倒不下来。绿茶尼姑轻咳一声,低声道:“多谢闻远师兄。”闻远立刻放手:“走不了么?”绿茶尼姑点头,双眸泛着盈盈泪光。眼看天色已经沉了下来,逐渐有微雨落在面颊上,这回是真的走不了了。闻远皱着眉四处望了望,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土地庙,便提议道:“不如贫僧先扶你去土地庙避避雨吧。”绿茶尼姑慌忙点头,又委委屈屈地道:“可我走不动了。”闻远沉吟片刻,施展轻功飞了出去。绿茶尼姑只看见眼前红色的身影闪过,就再也看不见踪影,她急得大喊:“闻远师兄!闻远师兄!”不过片刻,红色的身影又闪了回来,等她定睛一看,闻远手上已经多了一根结实的树枝。“扶着罢。”闻远把树枝伸向绿茶尼姑道。“……”真不知道是应该夸奖他是正人君子佛性坚定还是应该骂他是个傻子。绿茶尼姑叹一口气,伸手抓住了树枝。幸好土地庙近,闻远带着绿茶尼姑缓慢前行,竟然恰好赶在大雨来临之前躲进了屋檐下。“闻远师兄,你没有淋湿吧?”绿茶尼姑擦着被雨水打湿的脸,楚楚可怜的问。闻远拍了拍衣袖上沾的些许水珠:“哦,我不要紧。”“……”外面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珠落玉盘,听起来竟有几分骇人的架势。突然,一道闪电在眼前滑过。“啊!”绿茶尼姑尖叫一声,紧紧拽住闻远的衣袖,把他都吓了一大跳。“清慧师妹,只是一道闪电而已。”闻远尝试着把衣袖拉回来,可绿茶尼姑拽得太紧,没有成功。绿茶尼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柔柔弱弱地道:“可是人家就是很害怕嘛~”说着,绿茶尼姑抬起头,一双明眸泛着盈盈泪光,可怜兮兮地望着闻远。闻远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趁机把衣袖从她手中抽出:“常言道,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清慧师妹何必如此多虑呢。”“……”话题终结者二号闻远圣僧成功让绿茶尼姑闭嘴了好一会儿,但却并不能让她一直消停。“闻远师兄,你是不是讨厌我啊?”绿茶尼姑低声道。他单手竖掌,平淡地道:“师妹应该明白,在出家人眼里,众生平等,无喜无恶(wu)。”“那就算师妹佛法粗浅好了,师兄心无喜恶,可我心中却是爱憎分明的。”提起爱憎分明,闻远的脑海里闪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越是湛黑如墨,越显清澈见底。绿茶尼姑赧然浅笑,一双眸子含着春风似的,直勾勾地望着他:“闻远师兄,实不相瞒,我真的非常的仰慕你。”
>闻远怔了怔,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绿茶尼姑像是生怕被他打断似的,急急地道:“久闻师兄三岁能识字,五岁善读经,七岁就跟随着灵觉寺的老方丈游学诸国,遍访各地佛学大师,可谓是见多识广,佛法高深,师妹佩服不已。尤其是两年前,盂兰盆会上曾惊鸿一瞥师兄风姿,您的身影就印在我的脑海中,从此魂牵梦绕,不可自拔。”闻远微微皱眉,脑海中已经回忆不起两年前盂兰盆会上是否见过清慧了。她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低低地道:“诗经有云:‘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我想,我大概是真的把师兄放在心里了。”“……”大雨倾盆,噼里啪啦地打在油纸伞上,似乎再停一会儿就要伞给打穿了。曲月升呆呆地站在土地庙外,脑海中一片空白。突然,她双手收紧,风一般地奔了出去。第27章认清闻远呆呆地看着绿茶尼姑,心中颇觉莫名其妙。难道她是在……表达倾慕之情?闻远心中一咯噔,暗自祈祷是自己心生歪念,误解了清慧。毕竟,出家人怎么会有男女之情呢?他越想越觉得这才符合常理,于是双手合十,光风霁月地道:“师妹谬赞了。佛法无边,贫僧尚且不敢说略通一二,又岂敢当师妹一句佩服呢?若是师妹不嫌贫僧见识浅薄,大可以随时与贫僧讨论佛法。”“……”他这是真的不懂,还是故作姿态?事已至此,绿茶尼姑索性豁出去了,正要把话说得再明白些,闻远却先开口打断了她。“贫僧相信一心向佛之人绝不会有男女之情。贫僧愿意以一个师兄、一个同道中人的身份与师妹谈经论佛,至于别的,闻远定然是不做多想的,也希望师妹不要心怀杂念,误了自身修行不说,更辜负了静慈师太的一片信任。”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十分的明白了。绿茶尼姑脸色铁青,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闻远师兄说得是。”“师妹既然入水月庵带发修行,拜在静慈师太门下,想必是颇有佛缘慧根之人,若能一心向佛,日后成就定当不可限量。贫僧不善言辞,此番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师妹见谅。”绿茶尼姑的难堪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就调整情绪,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她双手合十,端端正正地向闻远行了个佛礼:“贫尼只是单纯的崇敬闻远师兄在佛法上的修为,并无其他杂念。闻远师兄丰神俊朗,宝相庄严,难免有人会为色相所迷,动摇佛心,但师兄光风霁月,有如此榜样在前,师妹定会一心向佛,摈弃杂念。还请师兄不要怪罪,日后在佛法上不吝指教。”闻远双手合十,还了个佛礼:“这是自然。”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如绿茶尼姑转瞬即逝的表白和曲月升突如其来的佛心。其实绿茶尼姑还算好,无论结果如何,她总算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个清楚明白,闻远也没让她下不来台,可另一头的相府千金就没这么幸运了。曲月升像个疯丫头似的往回跑,扑面而来的雨点儿斜斜的砸在身上,雨伞成了名副其实的摆设,没跑多久全身就都湿透了,可等她跑回了灵觉寺,恰好骤雨又停了,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时不我与”了吧。她苦笑一声,推开了房门。白莲花一抬头,就看见淋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