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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应声而碎,茶水一滴不落的全泼向了月升,她连忙往后躲,可神奇的是茶水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溅到她,充其量只是打湿了她散在一边的裙子。老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竟然差点伤了她!曲月升震惊地看着自家老爹。曲丞相脸上闪过明显的心疼,可是很快又硬下心肠怒道:“你这丫头,这大半个月野去哪里了?”曲月升不敢再顶嘴,嗫嚅道:“去了南泱国。”“你这个混账丫头!”曲丞相气得再次拍桌,仿佛连地板都在震动。“爹,您不是说了放我自由么?”“自由什么?你去灵觉寺玩叫自由,你连日夜不归宿都跑到另外个国家去了,这是自由么?这是混账!更可况你还是跟一个男子去的,你……你……”曲丞相气得连连后退,脚下踉踉跄跄,像是随时要摔倒。曲月升吓得猛然上前扶住曲丞相,哄着他在主位坐下,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解释道:“爹,我跟闻远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此去南泱国不过是为了传经,一路都有写信到灵觉寺报平安的。”她这一解释,曲丞相更生气,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曲月升连忙去倒茶来给他饮下,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你这丫头,人家还了俗尚且知道写信回灵觉寺报平安,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跑了那么远竟然都想不起来给爹写一封信,白白让爹日夜担忧,反倒要外人来告诉爹你的踪迹,你……你没良心啊!”曲月升在现代由祖父祖母一手带大,亲生父母早就没有踪迹,是真真到了此时此刻才理解“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的道理,这会子已经着急地掉眼泪,不住地道:“爹,我知错了,爹,您别生气了,呜呜呜……”每次这丫头一哭,曲丞相就毫无办法,可这一回他是铁了心要教训女儿,怒道:“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这混账丫头跟一个男子……这与私奔有什么区别?你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曲月升仿佛抓住了希望的曙光,笑道:“爹,我这次回来正是要告诉你,闻远他还俗了,我要嫁给闻远!”☆、11.21独家发表曲丞相浑身一震:“丫头,你说什么?”曲月升坚定地重复:“爹,我要嫁给闻远。”“你……”曲丞相气得抡起巴掌就往她脸上呼。曲月升吓得一惊,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堪堪躲过了这一巴掌。她的眼神里有震惊,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一直以来把她当成命根子的曲丞相,竟然要动手打她。曲丞相急急的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平复心情,良久才哑着嗓子问:“丫头,你动不动就说要嫁给闻远,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听到闻远的名字,曲月升才缓过劲儿来,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原来她早已泪流满面。“爹,我知道。他是东篱国赫赫有名的圣僧,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多么难得他也喜欢我,喜欢到可以为了我背弃佛祖,毅然还俗。我知道,我与他结亲会招人话柄,会让爹脸上无光,可是爹,您从小那么疼我,难道真的会为了外人几句闲言碎语就让女儿伤心一世么?”说着,曲月升恭恭敬敬地给曲丞相磕了个头:“女儿不孝,求爹成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沉痛得仿佛是磕在曲丞相的心尖尖上,连他都眼眶泛红:“傻', '')('分卷阅读78 (第2/2页)
丫头,你只道他是东篱国赫赫有名的圣僧,又可知他的身世?父母何在?”“他说过他家世代行商,俗家姓魏——”曲丞相双眼眯起,目光锐利如鹰:“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二十年前大发国难财,最后被抄家凌迟,人人喊打的大jianian商魏世怀?”曲月升浑身一震:“大jianian商……魏世怀……”此刻,她不光想起了那些关于大jianian商的传言,更加想起了闻远。第一次上早课时他仓皇的转身;他时常莫名而来无言的悲伤;那双仿佛看透世间一切苍凉的灰褐色双眸;每当提起身世时他小心翼翼又分外挣扎的表情……一切曾经被她忽略的细节纷至沓来,连成一条脉络清晰的线索,直指那个被写进史书留下千古骂名的大jianian商——魏世怀。原来他心里压着的,不只是佛祖,更加是自他自己沉重的身世和苦难的过去。难怪他会一再地拒绝她,一再地逃避她,直到避无可避,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那句以后慢慢告诉你,其实是对她最后的保护吧。曲月升忽然一笑,挺直了背脊,一字一顿地对曲丞相道:“爹,就算他是大jianian商的儿子,我也愿意嫁给他,哪怕要背负千古骂名,我也愿意与他一起承担。”“你……你……”曲丞相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愤怒地用力拍着桌子,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立刻招来了一大堆家丁护院。曲丞相急得说不出话来,连喝了三大杯guntang的热茶才能发出声音来:“丫头,既然你冥顽不灵,爹就只好帮你做主了。爹这就把你许配给你表哥,你收拾收拾,随时准备嫁过去!”曲月升红着眼斩钉截铁地大喊:“我不嫁!”“不嫁也得嫁!”说着,曲丞相指着一大群下人道:“把小姐给我关进房里,要死死锁住了,除了送饭的,谁都不准进门。”“是!”四个家丁立刻上前。“爹!”曲月升大喊。家丁已经飞快地用巧劲儿架住了她,她挣扎不开,没一会儿就被拖走了。曲月升气得把自己的房间给砸了,曲丞相怒得差点把整个相府都掀了,父女两针尖对麦芒,把退不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说辞尽数喂了狗,就这么僵持了三天,谁也没等来谁的妥协,反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客人一身蓝色长衫,头戴同色方巾,手持一把折扇,从容地递上拜帖,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引得不少相府丫头前来围观。翠兰正要去给小姐送吃的,看到偷懒的丫头们纷纷往门外跑,一时好奇,想着反正送饭给小姐也是用来砸的,还不如先看看热闹,便悄悄跟了众人过去,恰好看见守门小厮在和客人吵架。说是吵架,其实只是守门小厮单方面脸红脖子粗,客人始终只是轻声细语,彬彬有礼,像足了那些贡院里谦和有礼的读书人。不管守门小厮是软语相劝,还是招来护卫棍棒相迎,他始终不动如山,执着地站在门口求见丞相。客人声音低沉,坚定有力,酥化了一大群少女心。翠兰花痴地咽了咽口水,越看越觉得这位客人眼熟,便下意识往前探了探,浑身一震——这不是闻远圣僧么?怎么转个脸就变成了个风度翩翩的儒生了?翠兰来得晚,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她很难听清楚圣……闻公子跟小\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