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没证据你别乱说啊,谁想那个你了?”苏砚赶紧将目光从对方不断起伏的胸口前移开。
女人说道:“大郎无事便好,否则奴真是罪孽深重。大郎既然醒了,奴就先走了。”
说罢放下碗,悄悄擦拭了眼泪,便出了门去。
苏砚还没回过神来:“这就走了?不是说好给我下面吃吗?”
想起女人脸上的两行清泪,苏砚隐隐心中有些不安。
不一会儿,他仿佛想起了什么。
流放、充妓!?
“我去这小寡妇要去自投罗网?”
苏砚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飞鸟惊起,抖落几片树叶,落在苏氏宗祠门口。
苏氏宗祠内,一长须白发老者坐在当中,两旁站立着男女老少几十人。
“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尚书苏同大人蒙冤入狱,我苏塘苏氏一脉亦受牵连。原本,公文已然送达苏塘县县衙。但蒙县令大人开恩,许我等五日内自行前往县衙报道。今日特将众位召集在此,依照族谱,分批前往县衙······”
苏砚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不过听到这蠢货族长让他们去县衙自投罗网,心里吐槽道:“纯纯杀比,别人要把你流放北关当苦力,当炮灰,送到教坊司为奴为仆,你还要主动去报道,真脑子被驴踢了。不知道逃啊?”
但随即自己把这想法否决。
这么一大群人,扶老携幼的,怎么逃,又逃到哪里去呢?
再说官府不来抓,自然是不怕他们逃的。流放、充妓好歹好有大赦的可能,逃跑被抓那可就直接咔嚓了。
现在兵荒马乱的,进出苏塘县都要受到多次盘查。
就算侥幸躲过盘查,可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不清底细,万一被当作细作逮起来,那更糟糕。
不过就算如此,苏砚也不准备自己洗白白了往人家镣铐里送。
一群人不好逃,那他一个人总要好逃得多。古代信息闭塞,又没有互联网和监控,到时候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等风头过了,再慢慢计较······
一些人已经自觉的出列排成一行,眼看要想劝说这小寡妇已无机会,苏砚觉得自己必须得赶紧开溜了。
正当他转身之时,老头突然喊道:“立仁,你来了?”
苏砚心中暗暗叫苦:“我特么来干嘛?还去操心那寡妇会不会被送到教坊司,马的现在好了,自己都要被流放了!”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多管什么闲事?
不过既然被叫住名字,他也只好苦笑道:“立仁见过老祖。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我就先告退了。”
老者摆摆手道:“不,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到处寻你,你既然来了,那就先把你的事办了吧。”
“别啊老祖,我的事不急,你们有正事你们先忙,我家里煤气还没关呢,我先走了。”
“胡闹!现在你的事是头等大事!”
老者说完,他身后两个穿着淄衣皂袍,腰间胯着刀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出来,声音粗哑地喝道:“你就是苏砚苏立仁?”
苏砚望着这俩凶神恶煞的男人,暗叫完蛋,这才穿过来多会儿,就要被流放了?
北关那地方气候恶劣,自己这细皮嫩肉的,去修城当苦力,那怎么吃得消啊?
说不定要生上一场大病,又万一辽人来袭自己被当了炮灰?
哎呀,说不定还没到北关,在路上自己就受不了颠沛之苦一命呜呼了。
老天爷,我承认我之前骂得大声了些,我不穿越了行不?
“你是不是苏砚苏立仁?”衙役催促喝道。
“我,我是还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