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不才,曾是同庆二十八年状元。”
耶律一休也道:“不错,刘先生乃是状元之才。不过你们楚国人有眼无珠,居然让这个状元郎去当一个小小的县令。我们金国人爱惜人才,特意邀请刘先生来我们金国当大官。”
场下之人倒没想到,这个刘太和竟然得过状元。
什么所谓江宁第一才子,美化吹嘘的成分居多,自然没办法和状元比。
同庆二十八年?
难道他就是那个‘查无此人’的刘生?
祁王也想起来了,当年王甫臣为了在户部安排自己人,就把这个刘生刷掉了,对外称查无此人,接着让榜眼接替了那个官位。
想不到这个刘太和,就是刘生,还跑到辽人那儿去了。
这下可不好搞,当年刘生的答卷震惊朝野,那文采绝对当世少有。
刘太和趁热打铁,将旁边下人记录的徐阶的序拿了起来,问道:“这莫非就是徐公子所作之序?咦,果然与小生做得序十分相似。嗯,不过这里不好,平仄不对。这了也差了些,为了奉承祁王殿下,生生将原文意境毁掉了。”
刘太和一边评论着,一边把两篇序不同的地方标注出来。
众人一看,果然如刘太和所说一般,徐阶所作不同之处,多是在拍祁王马屁。诗句文采与刘太和那个版本相差甚远。
这让徐阶更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堂下众人也不发一言。
祁王见状质问道:“徐公子,不向本王解释一下吗?”
徐阶双腿发颤:“回殿下,许是,许是巧合。”
巧合?
苏砚眼睛都掉下来了,真是脸皮厚啊,这都能说是巧合。
祁王虽然知道徐阶说的是屁话,不过当着辽人的面,他也不好拆穿。
毕竟,这打得也是他的脸。
“哼,巧合。既然如此,便将这篇序让给一休王爷。徐阶,你重作一篇!”
啊?这让徐阶一个头两个大。
先前给了他这么多天时间提前准备,他都写不出来,现在临场写,这不是为难人吗?
还有,这个刘太和这篇序这么好,现写出来的怎么可能超的过他?
要是比输了,不仅自己要丢脸,他们徐家投靠祁王的事儿,估计也吹了。
“禀,禀殿下,晚生才思枯竭,一时,一时难以作出。”
“混账!这就是江宁第一才子?在坐诸位,可有人愿为今日祁王阁之宴会再做一序?”
祁王发问,场下却是无人敢应答。
耶律一休哈哈笑道:“既然楚国文采比不上我们金国,祁王殿下又何必勉强呢?反正刘先生写这种序是信手拈来,这篇序便送给祁王殿下了,可千万不要客气。”
祁王脸都黄了:“诸君!贵客来此,各位真的不尽一下地主之谊吗?”
语气中已是十分不悦。
苏砚心想,靠这个徐纶肯定靠不上了。要是能替祁王长了这个脸,说不定苏家一案还有机会。
他翩然起身,施礼道:“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