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不在场,于老虽在,可他现在毕竟是一介白身。
徐纶便端坐,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喝道:“苏砚,原本本府有爱才之心,你虽无名,也许你在此见识学习。不过,你扰乱宴会,盗文赚名,品行恶劣。来人,将他给他打出去!”
“慢!”
苏砚眼色阴冷地盯着徐纶。
这家伙为了给他狗儿子留点儿面子竟然这么不要脸,假公济私,公然想要赶他走。
他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道:“是不是古文,世人自有公断。我不愿与你等纠缠,姓刘的,你这记性,不去参加最强大脑可惜了。你既然说是古文,我且问你,这篇古文可附有诗?”
刘太和犹豫了一下,便答道没有。
如果说有,别人要他念出来。
他读出来的诗和这篇序匹配不上,倒容易露馅。
苏砚点点头,又向众人问道:“各位,你们都说我是抄的,那你们号称见过这篇古文,可知道这篇古文是否附有一首诗?”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哪里见过这篇古文,只不过刘太和那样说,他们跟着说罢了。
既然刘太和没见过,那就是没有了。
“自然是没有诗的,苏砚,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苏砚大手一挥,喊道:“笔来!”
徐纶看了一眼于老,心中不愿,还是点头道:“给他,我倒要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样。”
见苏砚下笔,这些人又凑了过去。
骂是骂,可万一苏砚还能写出来什么绝句来,错过了可惜了。
苏砚一边写,便有人高声朗诵。
“祁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听着诗句,底下的人也是议论纷纷:“好诗,韵律上口,句子美而不失内容。诶,怎么不继续读了?”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自流。此句缺一个字。”
缺一个字?
一群人又围了上来,见果然空一字未写。
他们像是恶狼一样盯着苏砚,心道:“你倒是快写啊!”
苏砚见状,愈发不忙,反而悠闲地坐回自己的草团上,吃起点心饮起酒来。
“苏砚,你这句诗还差一个字。”
“哦,并未差字啊?看不懂吗,不妨问问刘大状元啊。”
刘太和一脸窘迫,自己才说了没有诗,这个苏砚偏偏又写了一首诗出来。
此时再说见过这首诗,那肯定说不过去。
要是说这首诗是苏砚另外写的,那也不行。
这首诗和这篇序风格一致,如果承认诗是苏砚写的,等于变相承认这篇序是苏砚写的。
“刘先生,此诗缺一字何解啊?”
玛德,还真问我啊?
刘太和哼了一声,说道:“何必装神弄鬼,不就是一个‘水’字吗。”
“槛外长江水自流,水自流。不错,果然不愧是状元郎,此处当为水字。”
祁王在屏风后也在细品:“水自流?不对,不对,差点儿意思。照前文看,此处绝不可能是水自流,显得浅陋。那你说,到底缺的什么字?舟?舟自流?也不对,独呢?独自流,不对不对,太过直白。”
“小的不知。”
“你去,快去,让苏砚快快写来!”
小厮从屏风后走出。
徐纶赶紧上前:“祁王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让苏砚将诗句缺一字补齐。”
徐纶也只好转换语气,轻声请道:“苏砚,就请你将这缺一字补齐如何?”
苏砚滋了一口酒,真特么难喝,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笑汝等肉眼凡胎,此诗句明明完整,却来求字。”
“不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