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几个县的灾民,虽然说是早了天灾,可好多人成为流民,也是因为官府的赋税太重啊。”
苏砚知道这老头算是在和他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确实,不按时完成插秧,到时候村民的田地被收走的话,他们的活路就彻底断了。
如果说三倍的人头税让村民们喘不过气,收走田地就是直接断了他们生存的希望。
但是,苏砚的保证也是真的啊。
早在播种之初,他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他让人砍竹子编成这种小格子的样子进行播种,就是为了今天。
这是他们家乡用了好多年的插秧方法。
升级版的抛种法。
原本早先他们老家便有抛种法。
那会儿一些人家觉得种水稻不合算,就养鱼或者放荒。
后来村里不让,必须把这些田里也种满秧苗。
这些人也就准备糊弄糊弄,找了一些秧苗,王天上一扔,让它们自由下落。
这种方法,很快就能抛完一块田了。
只是这样的话,有些地方会有很多秧苗,有些地方却稀松只有几根。
而且有的秧苗并没有根部附着在田里,横七竖八的。
但这些人家根本也不指望靠这些收成,反正只是为了应付任务罢了。
所以,他们也就任由这些秧苗这样生长。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到了收成的时候,这些秧苗也结满了穗,并没有因为分布不均而没有收成。
最后收完一称,有些田甚至比往年收成还多,而一些不如往年多的田,相差也不大。
所以,这个抛秧法就在苏砚老家流传开了。
只不过有一年这招却不灵了,他们抛秧的田地收成大减,比其它正经插秧的村少了很多收成。
这里面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后来县里面来了一个农业专家,又从科学的角度帮他们把抛秧法改进了一下。
做到既省力,又快,还能保证产量。
苏砚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老族长,放心吧,这点儿秧苗,三天时间完全没问题。”
大山说道:“咱们可以先把砚哥儿和一些家里困难的人,他们的秧先插完。剩下的咱们的,能插多少插多少吧。”
老族长还是打气道:“实在不行,我在求求县令大人,看能不能给我们宽限几天。”
这时,一群人大摇大摆地从旁边走过。
“宽限不了了。这次是府尹大人奉了朝廷的令巡查田地耕种情况,到时候查到咱们这里,该咋处理咋处理。县令大人给咱们苏南村三天时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苏文丕,你来干什么?”大山怒问道。
“干什么?傻大山,你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苏砚有用吗?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听我的,来跟着我干,到时候我让董老爷派人帮你把你家的田也种上。
就你一个人顶三个人的劳力,跟着我好好干,到时候交了人头税,说不定还能剩下些钱呢。”
“放你娘的屁,我跟着砚哥儿吃得好穿得好,绝不会像你们这群白眼儿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