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立刻带着殷瑾离开了。
路上夏蝉像老妈子一样叮嘱殷瑾不要乱跑,又怎么能和不认识的男子共处一室。
殷瑾头都快大了,想到魏池那张嚣张的脸,她又忘了问那是谁家的公子,看着夏蝉不停输出的嘴巴,殷瑾捏紧了拳头。
臭家伙,害本宫暴露,等本宫抓住你,有你好果子吃的!
......
晚上因为设宴灯火通明,下了软轿,殷瑾进了宴会的大厅内,宴会应该已经开始了一会,不少人已经落座,上座坐着皇帝,下面分别按品阶落座着一些大臣和其家眷,殿厅中央的舞姬正腰肢柔软的甩着水袖。
皇帝在上座斟了杯酒,看见殷瑾自殿门进来往这边走,朝着她那边招手。
“小七快来父皇这边,给你留了座位。”夏帝伸手示意了他旁边的座。
殷瑾快步走过去行了个礼,甜甜的唤了一句父皇。
坐到座位上,还未开始动筷,她对面座位上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头站起来。
老头头顶秃秃的,额头上系了一圈彩绳,身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个子不高,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老头总是笑眯眯的。
老头举起酒杯:“感皇上怜爱草民特设此宴,草民惶恐,承蒙圣恩,感激不尽啊。”
皇帝举起酒杯:“老寨主何出此言,朕见令郎天资绝伦,顿生惜才爱才之意,令郎武功盖世,何不入朝效力,争一份功名福泽万代。”
殷瑾这才注意到老头身后的少年郎,微卷的长发,高高束起的发冠......那个臭家伙!?
魏池本来端起欲饮的酒杯又不知怎的轻轻放下。
魏饮山注意到了儿子的暗示,好话赖话他们在寨子里对言官说的已经很多了,可是皇帝就是不愿意放弃,派兵来打又打不过,就设宴招安,他也知道在山野思高堂的道理,可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寨子里的兄弟在山上安居乐业,何必要把原本的生活打破,偏远地区的小芝麻官都仗势欺人,让他们对朝廷官员并不看好。
本来想着这次彻底来了就拒绝掉了,谁知道皇帝还是这么直白固执的问。
魏饮山心中叹了口气,再次举起杯子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皇上,白衣草莽入朝廷本就不易,何况我儿身出山野匪寨,我儿心思惶恐,若非有所依傍实在是万万不可胜任啊。”
夏帝询问:“我为令郎封个爵位?”
魏饮山惶诚惶恐:“天下为人父母心,草民实在担忧小儿根基浅做官爵不成啊。”
夏帝有些不悦,他知晓也理解盘古寨的立场,但是实在如果战场上有了盘古寨的助力必定势如破竹,他登基二十三年一直都是中庸之治,维持着祖先的基业,虽无建树,但他也不愿王朝颠覆于自己手中。
他又软下声音来:“那依老寨主所言应当如何呢。”
“草民为儿求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