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欣阳来的第二日,魏池已经向阿都钦夫下了战帖。
夜色如墨,营帐内灯火通明。魏池身披战甲,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当晚魏池正和几个将领商讨着任务的分配,兵营内的士兵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的作战计划。他手中的战帖已经被反复翻阅,纸张边缘已显磨损。几位将领围坐四周,各自面前摊开着地图和兵力部署图,他们低声讨论着,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道道轨迹。
“就这样,明日我爹和我一个指挥罗星尺一个后方驻军战场,见缝插针地指挥阵型。二哥和其他两位武将则会作为主力军的将领正面对上敌方主将,而胡子你这次跟着奉义中郎将,你们带着一部分人突袭敌方营地,不要恋战,你们的唯一任务就是尽可能快而多的撤出被俘虏的宬城百姓。”
魏池尽快安排好了明日战场上的部署。
次日,二军各自虎视眈眈,敌方主将阿都钦夫亲自上阵,魏池沙场棋盘上落下一子。
大军前的殷欣阳头戴金刚盔,身上着山纹甲,手上是魏池特制的兵器,这把剑还是魏池在盘古山时锻的,可不是什么灵机一动而出的神兵,魏池在早些年就开始专门研究什么样的兵刃可以刀过而折,魏池在盘古山可不是什么整天无所事事的少寨主,他曾经下过山,走访各地拜访不同的能工巧匠,而后结合从不同师傅那边琢磨过来的技巧,以及他自己在锻造过程中的巧妙处,学会了一种包钢法的锻造,使得这把刀相对于其他的刀的硬度和韧性都有所提高。
殷欣阳在接过兵刃的时候尝试了一下,这把刀最大的特点就是耐用和破甲,这对于装备齐全的北狄军简直就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杀器。
在魏池在沙盘落下第一个兵马子的那一刻,夏军的阵台上立刻传来军鼓敲击的声音,一名士兵站在阵台高处,以独特的动作挥动手中的行军旗。
北狄那边阿都钦夫也率先进入战场,他们抢占先机,先一步占领沙场中间区域,以一种极其紧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对外形成密不透风的保护层继续由战场中间向前移动着。
这下正方便了魏池,他特意研究过北狄阿都钦夫的作战风格,以往的战争中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战场中移速虽然没那么快,但是极其稳妥。而他所做的,正式要把这种稳妥化为被动。
鼓声越来越急,由殷欣阳和其他两位武将带领的军队立刻一字竖列,接着蜿蜒扭曲的形式向战争场地进发。
阵法蜿蜒画圆,如同漩涡一般最外场向中间旋转,外侧与包含最内层由带着盾牌的金甲兵连接起来,中间靠外侧的三到四层是长弓与机弩军,靠内二到三层是拿着长矛的尖兵,最内侧和外侧部分又是常规的拿着刀剑的行步兵。
阿都钦夫眼里不解,为何夏军并不正面进攻,而是像一条蛇一样,一边转动一边整体向内。
阿都钦夫疑惑地看着夏军的阵型变化,那仿佛是一条巨蛇在沙场上缓缓蠕动,时而盘旋,时而收缩。他的眉头紧锁,试图解读这种奇特的战术。
夏军的队伍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不断地调整着位置和阵型。外围的盾牌兵如同坚硬的甲壳,保护着内部的精锐力量。长弓与机弩军则隐藏在甲壳之后,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矢。而最内侧的尖兵和行步兵,则像是蛇的心脏,稳定而有力。
不过阿都钦夫确实是看不懂,但是他根本无所畏惧。
他的军队如同甲虫向前席卷,且战场上除了他所在的方阵来说,还有很多个北狄方阵正在以一样的方式进攻。
但是很快他就有点傻眼了,前方的夏军将领不知道什么手段,居然能在他的方阵中削下一角,阿都钦夫很快意识到手里拿着长刀的将领不对劲,他想集中兵力先去击破那个将领处。